四一五 碧落黄泉(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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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然绝响。

齐爷的剑被拦腰截断。

这曾经驰骋北岸难逢敌手的剑突然终结了它的宿命,在刺入主人的胸膛之前。

嚣张的肃杀骤然闯入。沈雁飞不觉狠狠皱眉:“你主子的令也不听了?”

“放屁!你也配?”

“我是说楚涛之令。”

“我是说你也配假传楚涛之令!”

“他与齐家不共戴天……”沈雁飞暗暗咬紧牙。

“滚!”谢君和立定在齐爷的身前,破口大骂:“楚涛是什么人,哪轮得到你说三道四?楚涛若想『插』手北岸,能轮得到你站在这里耀武扬威?”

沈雁飞道:“楚涛没有教过你么?不该管的闲事会引火烧身!”

“我这人就这点臭『毛』病:好管闲事脾气坏,不干好事爱捣『乱』!”谢君和无赖般冷笑:今日,专为坏你的事而来。门外杀声渐起。沈雁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君和不可能一个人来。各种兵器声交杂,以刀居多数,间杂剑戟,力道或劲猛或灵婉,不似一派。

“你招来了游侠,也招来了秦石。”沈雁飞纹丝不『乱』,“可惜,你做不了赢家。”

君和丝毫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沈雁飞自此夜后再不能打着齐家的幌子招摇撞骗,这就够了。剑上的寒意一层层释放,随时等待着制胜一击。

偏偏干耗,谁也不动。

“呵,昔日北岸出了名的快剑,此刻『露』怯了吗?”沈雁飞故意挑唆道。谁说不是呢,当年的迅猛一击,猝不及防夺走过多少『性』命?但今日两两对峙,且互知根底,就未必了。

屋外大火延烧,屋内却奇诡地死寂。齐爷已渐渐支承不住,身躯倚着床架一点点滑落于地。尽管谢君和尽力掩着他,以免他受沈雁飞所害,但是剧毒的侵蚀已使他的生命之火燃到了尽头。“救……救我……救……”嗓子里吐出气若游丝的悲鸣,灼人的浓烟使他呛咳不止。

“还有谁能救你!”沈雁飞愈加嚣张。

可就在他回话的瞬间,残剑拼力一扬,把火舌『舔』舐下的帷幔拢成巨大的火球,轰地扑面而来!沈雁飞惊而四面拨卷,只见枪杆与火练一番纠缠,顷刻将这火张开的血盆大口撕成了碎片。剑光却在火球的背后跃出,喷薄成猛烈的寒气。寒气凝冻撕扯着一切,无论是对手还是这间屋子。

“寒冰诀?”沈雁飞沉声的同时,枪杆已调转了方向,舞成了如云似雾的银盾。

枪与剑的力量突然交汇,形成炸裂般的气浪,轰然一响,屋内所有经不住摇撼的柜架桌椅尽皆垮塌散架。寒冰诀的力量被弹『射』向四周,粉碎着一切可以粉碎的物件,沈雁飞却站在银叶枪后毫发无伤。莫非,沈雁飞居然懂得铁尘诀?

谢君和突然觉得沈雁飞前所未有的可怕。沈雁飞应是恨透了他。原是想亲手杀了齐爷,可却在得胜前一盆冷水浇透。因为谢君和牢牢地挡在齐爷的身前。你敢拦?送你一起上路!他猜想雁飞一定这么盘算。他更听到了身后人痛苦的*,似濒死的挣扎。剧毒攻心,其痛楚只有自己知道。

“死!”

银叶枪倏地腾跃,谢君和举剑相抵,那枪尖竟如盘蛇,绕着剑刃直上,径攻其手腕,不可解脱。君和飞步纵身,抓住唯一的生机,凌空雁行,绕于其身后,终跳脱出了危险。这却是楚家的轻功。“呵,楚涛待你不薄!”雁飞不屑地嗤笑。

但是立刻残剑的锋刃已自背后『逼』来。银叶枪横拨欲撤,向齐爷方向去,残剑更紧密相随。然三五步后君和忽然意识到不好,再度飞身直起,只见拖在身后的枪突然扬起,如吐着信子的银蛇般弹『射』向他,枪杆剑光再次砰然相撞。好一记回马枪!

枪尖紧贴着君和的脖子,眼看要得手,却在最后一刻狠狠陷入了木梁柱。

谢君和却靠一记回旋踢从缝隙里鱼跃而出,回到齐爷的身前。

眼看的胜利却滑溜如泥鳅,对面那张阴森的脸沉郁在火光与寒气的交汇中,其深更不可测。杀两个人,终不及杀一个人容易。齐爷在浓烟里呛咳着,坚持着呼救。今夜果然了结不得了吗?数年之谋,竟因此人而毁?沈雁飞恼羞成怒,使尽浑身解数拔枪而起,径向君和搠去。雷霆般的一击,如天缺,谢君和甚至能感受到梁柱即将摧折的吱嘎作响。烈火哔哔啵啵地侵蚀着窗棂与所有的木构件,这间屋子也撑不了多久了。

可是残剑又重新聚起凝冻的雾气,同时砸向雁飞。谁料银叶枪居然破雾而出,更凛然的杀意当胸『逼』来!慌忙转了锋芒,攻其下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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