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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微颤,羽睫如万斤重担,难以举起,努力许久,终撑开眼:“残……”喉如冰封。

手一伸,鹿皮酒囊高举,干冽清酒如泉涌出,仰头豪饮,含于口中。

邪佞一笑,眼底滑过一星亮光,诡异如流星,低头,覆盖在水灵灵干燥裂唇上,酒水润喉,柔吻润唇。

六十年的金玉露,干冽甜蜜,如女子万种柔情,浓情蜜意无限,融化世间万般铁石心肠,百炼钢尽为绕指柔。

若在平日,水灵灵断然不喝这种甜得有些腻人的酒,但此时对于急需润喉的她来说,金玉露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精疲力尽,虚弱平躺在床塌上,熏香蚕丝被覆盖身体,吃力转动眼珠,水灵灵不解望着站在塌边的残阳:“残阳哥哥……你为何……”为何今夜一反常规,不将她抱至地下宫殿运功御寒?

高大的身躯,似乎阻挡着什么?

侧耳倾听,屋子里似乎多了个吐息声,缓慢且紊乱,应该是粗略习过一些外家拳脚功夫之人的吐息声。

是谁?

心猛然一跳,不安感骤升,抬眼,恳求凝视着他残酷脸庞,无力地摇着头,无言哀求着。

哀求,无法更改事实。

身形移开,露出身后人影,熟悉的脸庞,激愤黑眸闪烁点点不可置信泪光,是背叛的恨,是鄙夷的伤,是受疮的痛。

第124章

“轩……”嘶哑低喊。

竭尽全力,撑起软如棉絮的身体,残阳伸手一扯,将她扯入怀中,紧紧拥住,厉手扣住精巧下巴,冷声道:“丫头,在你心中,这小兔崽子永远比我重要么?”厉眸危险眯起,似乎只要水灵灵点点头,他就马上扭断她的脖子。

他真的下得了手么?

扪心自问,他可以对天下人残忍,惟独她……

所以,他只能选择技巧性地扭断璃轩的脖子,他永远不会犯蠢皇帝那样追悔莫及的错误。

水眸,浮现薄光,水灵灵凄凄然道:“没有残阳哥哥,就没有灵灵活至今日,更没有轩儿的平安降生……何为重?何为轻?”受寒毒侵害,她体力大不如前,尤其是每逢十五之夜,虚弱的犹如奄奄一息待宰羔羊,若非见到璃轩让她太过吃惊,早在残阳为她运功结束时便昏睡过去。

残阳不再言语,默默吻去她潸然落下的泪水,或许这就是他比皇帝聪明的地方,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翻身上床,将水灵灵搂入怀中,一如两年来每月十五的夜晚,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她冷若冰霜的僵硬身躯。若无人为她以身取暖,她定无法安然入睡,身子将一日比一日虚弱。

自打她受了冷月凝霜刀的伤,寒气没有及时逼出体外,转化成寒毒,每逢十五至阴至寒时节,周身寒气汹涌如潮,直逼心脉,若无他至刚至阳深厚内力护住心脉,为她趋散汹涌寒毒,必然肌成石、血成冰,化作冰人而死。

强势以吻堵住水灵灵欲惊呼出口的话,他不知道,若她真惊叫,他是否真能压抑住心头想将璃轩千刀万剐的冲动。眼神冷冽如朔风,是警告,是抑制,是挣扎,搂住她肩的手臂,强而有力将她固定在怀中,不让她有丝毫挣扎可能。

没有挣扎的可能,亦无挣扎,收敛惊异之色,乖巧温顺如绵羊,蜷缩着身子偎在残阳宽厚胸膛上,待他的唇离开她的唇,才低沉着嗓音开口:“轩儿会着凉。”她所求不多,只要她的儿子福泰安康,她知道以残阳的行事作风,对璃轩已格外开恩,没有要了他的小命,但她还是忍不住所求更多。

看清她眸中的痛苦,心中长叹一声,他永远比不过那小兔崽子么?

哼!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彻底无视那小兔崽子的存在。

眼底划过一抹坚毅,心意已定,在此之前他不介意偶尔做做好人,博得她的欢欣。

单手成勾状,掌心内力猛吸,璃轩控制不住自己,身子蓦地向前飞去,直挺挺摔在床上,摔在他母亲的身边。

好冷!

刺骨寒意,随着接触到母亲肌肤的一刹那,袭入他心底,上下牙齿不自觉打颤,“咯咯”直响,迷惑茫然染上他愤慨的恨眸。

水灵灵诧异,凝视着残阳的目光是无法掩饰的不可思议,但她的诧异只维持了一弹指时间,随后,她会心一笑,是感激,是感动。愈见浓重的昏沉感袭来,象征性挣扎片刻,她就陷入昏睡之中。

按以前的情况来看,不到明日正午,她决计没有苏醒的可能。

他嘴角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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