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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阶印!�

虞东湖?心底辗转念叨着这个名字,心底泛起一丝凉意,他必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才俊。陈牧驰嘲讽,哪怕是男子,也只有能够与唐以青并肩而战的人,才配站在他身畔。

“将军”

“刚才你叫我‘以青’是”

陈牧驰打断唐以青,从容道:“将军乃是受人景仰的传奇,牧驰自然极想与将军成为至交好友,但你我身份有别,刚才是牧驰失口,还望将军恕罪。”

“牧驰何罪之有,如若不嫌,私下称呼我‘以青’便是。”唐以青目光炯炯的说道,并没有被人突然打断话语的气怒。

陈牧驰只是轻笑,却未说什么。微风掠过凉亭,带来阵阵梅香,陈牧驰看着梅花道:“听说,将梅花注入酒,埋于地下三年,这酒便会带上梅香,饮入口中,余香不绝。”

“我也曾听人这般说过,只是三年却是有些长了。”唐以青的视线投到梅树上,若有所思。

“是啊,三年的确不短。三年,足以物是人非。”语气中带着些怅然,唐以青不知道陈牧驰想到了什么,但是他脸上的落寞哀伤却让他古井不波的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眼看天已笼罩上一层暮色,陈牧驰向唐以青告辞道:“多谢将军今日招待,牧驰便先告辞了。”他随手取下身上披着的斗篷寄给唐以青,唐以青却未接,“既然送给了你,哪有还回来的道理。”

“牧驰不好无故接受将军的东西”陈牧驰迟疑道。

“今晚回去,你好好考虑下那件事便是帮了我。”唐以青重重拍了下陈牧驰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坚定。唐以青从不信直觉这种东西,但是此刻他却相信,陈牧驰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亲自将陈牧驰送到门口时,那两个守门的侍卫都有些不敢相信,高傲冷漠的将军竟然亲自送这人出门,却不知这个衣衫陈旧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边走着,牧驰心中已有了决断。回到家,陈牧驰将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银两拿出来数了数,大约有百两的样子。他本如浮萍,飘摇不定,他想过有一日自己将会离开,只是不曾料到会这么快。

一夜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入眠。他起身点起蜡烛,拿出一本书翻看,只是眼睛盯着书本,心思却无法安定下来。叹口气,陈牧驰只得扔了书本,坐着发呆。他陈牧驰只是一介无用书生,

他本已决定要就此了却一生。却不想唐以青的出现,让他的心思慢慢起了变化。

掏出贴身收藏的鎏金令牌,陈牧驰以指腹轻轻拂过令牌上那一个‘雅’字。或许会决心陪他一同前去边关与自己救了雅部南休有脱不了的干系,但若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唐以青,恐怕他也不会突然下定决心。

坐着发了会呆,待有睡意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合衣睡了没多久,院子中便响起了孩子们的吵闹声。陈牧驰起身和院子里的孩子们打过招呼,便去梳洗。

心里着实有些舍不得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但有些事总是要去做的。既已下定决心,便不容许自己有丝毫后退。

当他告诉孩子们他不能再教他们功课时,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哭闹。脸上有小酒窝的小丫头留着鼻涕,不依道:“我就要先生教嘛,先生不要走好不好。”

“先生最好了,我们不要先生走。”

大声的哭闹惹来了周围邻居,他们知道了情况,脸色都是一变。没有了陈牧驰,他们的孩子便又要如同他们一般没有出头之日。除了这一点,陈牧驰的为人也深得人心,因而在那小小的院子中瞬间涌起的沉重与小孩们的哭闹倒成了两种截然不同,却又极为形似的情绪。

陈牧驰摆摆手道:“真是对不住大家了,但我此次是有事必须得离开,这里有些银两,你们拿去给孩子们交学费吧。”

“这怎么可以。”那位热心的王大婶首先开口,脸上愧色更浓。其余人也都相继接口道,“先生对我们已然有莫大恩惠,我们不能收这银两。”

“这是给孩子们的,不是给你们的。我一个人也不需要多少银两,你们便不要推辞了。”说罢,陈牧驰放下银两,拿起收拾好的包袱跨出了院子。

来时身无一物,走时两袖清风,能绊住这样一个人的,不是财,不是物,只一个字而已。

第十章 东湖何幸

陈牧驰走出门没几步便看到背着身站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微微一怔,随后漫步过去道:“将军怎会在此?”

唐以青转过身,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久经风吹的寒意,看到陈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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