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第1/2页)

骆铖略抬下颌,道:“想必小王子能够找出这些‘朋友’,那么孤能够帮助小王子的,便是为你增添一些你能放在那些秤上的筹码。”

少年猛地一捏拳,抬头之际,面上已经少了愤懑,多了几分凝重,“既然如此,那太子殿下的买卖,我应下!”

骆铖唇角只是微微的一划。

少年拱了拱手,“小王、我先告辞了。”

骆铖只道:“请吧。”

少年欲转身离去,然在转身之际,却看了温西一眼,温西手摸着被他捏肿的手腕,没有说话,少年对她略略点头,便快步出了小院。

温西看了骆铖一眼,骆铖向她走来,自顾拉起她的手腕,皱眉细细看过,道:“我让人送些药过来。”

“嗯。”温西轻应了一声。

他又抬头,似乎想说些什么,然终是不曾出口,只是放下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手腕处还有留有那轻柔抚摸的触感与微微的温度,……他走得如同逃跑一般。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侍婢,端着药匣进门,自称叫做燕儿,她给温西的手腕上过药,却不曾离开,反倒收拾打扫起来。

温西便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是在院中不时走来走去,比划比划招式,继而有些颓然地垂下手。

隔日,小院门外传来三声规规矩矩的叩门声,燕儿应声去开门,却是站着那个少年,少年独身一人,道:“我是来赔罪的。”

温西正坐在院中树荫下,听见声音,扭头看去。

燕儿回头,要听温西的意思,这少年有些倔气,只怕不会轻易离开,温西只得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燕儿便侧身,等他进门之后,又将门关上,随后默不作声地退下了。

少年进门之后,有些手足无措,他近前几步,看见温西的手腕,还包裹着散发着药油的纱布,道:“对不住。”

温西道:“你那日就算将我挟持了,也无济于事。”

少年赧颜,他只是被骆铖激地一时心中激荡,夺门而走,误闯了来,并非真的想对她如何。

他走近,向着怀中掏了掏,却是掏出一个金镶绿松石的饰品,他犹豫了片刻,微微吐出口气息,附身拉过温西的另一只手,倒是看见她掌心的伤疤,一时一愣,到底没有问什么,只是将那件金饰放在她的掌心,道:“这是我身上最为贵重的东西,暂且当是赔礼,若是有一日等我回到离江源,我再……”

这本应冷冰冰的物事却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般郑重收藏,应该并不是只是一件饰品而已,想必是件有意义的东西,温西反手将这东西又放回他手中,道:“那等你有一日回到离江源,再给我赔礼吧,我应该还是等得起的。”

少年张张口,温西收回手,他捏着金饰,眉头紧皱。

“我叫图彻。”他道。

温西“哦”了声。

“你叫什么?”他又问道。

温西看着面前这少年,微抿的嘴角透着执着,一副不问明白便不罢休的模样,只得道:“温西。”

图彻郑重点头,道:“好,温西,改日我定然备份大大的礼向你赔罪。”

说完他略行一礼,便出了门去。

温西歪了歪头,听着牛皮靴踏着地面的声音渐去,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燕儿一脸紧张地看着这处,而墙头似乎还埋伏着什么人,有数道黑影见图彻离去了,便也急速的离开。

温西吐出口气,猛地挥出一掌,依旧软绵绵无甚力道。她垮下肩膀,趴在一旁的石桌上,将脑袋埋进了臂中。

翌日,温西又是一大清早就站在院中,她这几日不出院门,只是在院中时不时比划手脚,再一脸沮丧地走来走去,越来越好似一头困兽一般,燕儿试探地上前,道:“温姑娘,嗯……东市里有演新戏,听说有趣,要不要去看看?”

温西狐疑地看着她。

燕儿见她不答,忙又道:“雅静轩来了一批京都中也时兴的首饰,温姑娘要不要去瞧瞧?”

温西摇摇头。

燕儿有些气馁,想是她得了什么吩咐,又打起精神来道:“那、那不如去西市里逛逛?那处有海外西域各处的奇货,极是有趣,他处少见。”

温西有些不忍她绞尽脑汁想要她出门散心的模样,她这般枯坐,着实也不是办法,出去走走也好,便道:“好吧。”

燕儿终于松了口气,露出笑意来,道:“那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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