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精妙的师叔 (第1/2页)

玄尘道师看了许久,最后将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嘴边还轻轻啧了几声,温西越想越不安,手指就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玄尘道师终于恍然,他看着温西,笑道:“姑娘这伤,倒也不难,方才贫道是想起一件旁的事,不碍事,不碍事。”

旁的事……温西汗颜,难道他对着自己这伤疤狰狞的手还能走神?但又听他说不难的话,温西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道长是能帮我医好手?”

玄尘道师“啊啊”几声,点头道:“姑娘这手呢,时有颤抖隐痛,是吧?”

温西点头。

玄尘道师又道:“想必是那十花散尚有余毒未清,咱们要治呢,先割开这皮肉,将筋骨打断,用药反复清洗,直到余毒散尽,再一一重新接起来,就可以了。”

他说得随意至极,温西心头直冒寒气,割开皮肉,筋骨打断,她一次受伤已经痛不欲生,还要再来一次?

萤烛端着茶盘进来,将盘中物事一一放置,道:“师叔此来,师父可知?”

玄尘道师抬头看她,忙一拍额头,恍然大悟般道:“我说怎么有件事一直不曾想起来,你师父让我中秋之前务必回南海一趟,我怎么给忘了呢,啊呀,啊呀呀,啊呀呀呀――但是我来京都,又是殿下所托,不好推辞,你师父应当不会这么小气又恼了才是,你回头写信回去帮我分辨分辨才好。”

萤烛一脸无语,心中明了,想必是他不愿回门中,一直在外久留不归,若不然陈王月前尚在渤海就写信回来派人到处找他,他不会这么久才到京都,她这位师叔光看外貌倒是神仙模样相貌堂堂,可惜一露真性情,三分不羁,七分洒脱,时常游戏人间不着正调。

萤烛心下叹口气,还是恭敬地应是,道:“是。”

玄尘道师便对她道:“唔,我先开些药来,你去拿纸笔。”

萤烛应是,去了冷疏竹书房准备纸笔。

玄尘道师自斟了一杯茶,看着脸色有些发青的温西,笑道:“你若是怕疼呢,那就不医了,回头请殿下给姑娘多备几个奴婢,吃饭穿衣的,也不碍事。”

温西无语,摸摸又开始轻颤的手指,抿抿唇道:“道长如此医法,有几成把握?”重新将手骨打断,岂是容易?温西不由有些心下惴惴。

“把握?”玄尘道师搔头,道:“我从前也这般医过人,倒还是好好的,行动如常,能跑能跳,只是人家断的是腿,你断的是手罢了,若是能医好,便是十成把握,若是不能医好,那就一cd没有。”

温西忍不住都想翻白眼,这就是废话,能医好,自然就是十成啊,但听他说医好过断腿的人,不由又升起了希望,陈王请的名医,应当不会骗人吧。

温西便重重点头,下定决心,道:“那,我医。”

玄尘道师嘴巴就咧开了,嘿嘿笑了两声,萤烛已经拿了笔墨前来,在玄尘道师面前铺开纸,笔沾饱磨递给他。

玄尘道师边写边想,他写的是一副药方,温西认得几味,都是止痛解毒的药,他写着写着,时而还涂抹两下,划掉一两味,又添上几味,最后写成的时候,几乎半张纸都是鬼画符一样的墨点。

温西刚放下的心又开始提起来了,有这么开药的人么……他自己还好似特别的得意,捋捋胡须,摇头晃脑,指着药方同萤烛道:“丫头,你看啊,你师叔上次在建安,就开过这药,同五味子一起炮制呢,就可以中和这过于生猛的药性了,还能固气益神,人家还不信,还以为我要下毒,连顿饭都不请就赶了你师叔出门,好嘛,他死了就活该了。”

萤烛眼睛去瞟那药方,赫然一味剧毒的药在其中,那药各地叫法不同,然世人皆知不可服用,药理之中自然有以毒攻毒之理,但普通人一见这毒药,自然心有顾虑。他还一副你们爱听不听的德性,谁人敢相信?萤烛心下已经又叹了十七八声气了,她这师叔医术是几位高明的,下手也极为大胆,至今……还没有医死过人吧……萤烛细细想了想,确认了几遍,好像是没有,她怕温西有顾虑,面上毫不露破绽,依旧恭敬地道:“师叔医术精妙,世人有眼无珠罢了。”

玄尘道师被奉承了很是受用,大笔一挥,道:“你先抓这些药来,嗯,你来炮制吧,我去歇一歇,这骑马走路的,我都没好生睡几觉。”

萤烛便令人送他去客房歇息,又回来同温西道:“温姑娘莫要担忧,殿下吩咐过我师叔给姑娘开的药方皆要他亲眼过目才用。”

温西摇摇头,道:“世人说信医治病,我既同意了令师叔来医治,自然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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