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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留在恒州的兵不满二千人,麻却让有关司衙发给一万四千人粮饷,他把多出的收入自己的腰包。麻常怀疑汉人兵将,而且认为毫无用处,逐渐地削减其兵员,又减少其粮食供给,而用来给契丹兵吃,众汉兵心里怨恨愤怒,听说后汉高祖入大梁,就都有向南投奔的意原。前颍州防御使何福进、控鹤指挥使太原李荣,暗地里联络军中的几十名壮士,谋划袭击契丹人,但怕契丹兵力尚强,所以犹豫没有发起行动。正赶上杨衮、杨安等人率兵外出作战,契丹留在城内的士兵才有八百人,何福进等人于是决定,约好以佛寺敲钟为起事信号。

辛巳,契丹主兀欲遣骑至恒州,召前威胜节度使兼中书令冯道、枢密使李崧、左仆射和凝等,会葬契丹主德光于木叶山。道等未行,食时,钟声发。汉兵夺契丹守门者兵击契丹,杀十余人,因突入府中。李荣先据甲库,悉召汉兵及市人,以铠仗授之,焚牙门,与契丹战。荣召诸将并力,护圣左厢都指挥使、恩州围练使白再荣狐疑,匿于别室,军吏以佩刀决幕,引其臂,再荣不得已而行。诸将继至,烟火四起,鼓噪震地。麻等大惊,载宝货家属,走保北城。而汉兵无所统一,贪狡者乘乱剽掠,懦者窜匿。八月,壬午朔,契丹自北门入,势复振,汉民死者二千余人。前磁州刺史李恐事不济,请冯道、李崧、和凝至战所慰勉士卒,士卒见道等至,争自奋。会日暮,有村民数千噪于城外,欲夺契丹宝货、妇女,契丹惧而北遁,麻、刘、崔廷勋皆奔定州,与义武节度使邪律忠合。忠,即郎五也。

辛巳(二十九日),契丹主兀欲派骑兵到恒州,召前威胜节度使兼中书令冯道、枢密使李崧、左仆射和凝等,会同安葬契丹先帝耶律德光于木叶山。冯道等人还没上路,吃饭时,钟声突然响起。汉兵夺过契丹守门兵士的兵器进攻契丹人,杀死了十几人,又冲入府衙中。李荣首先占领武库,召唤汉人士兵和市民,将兵器铠甲分发给他们,焚烧牙门,和契丹兵厮杀。李荣号召汉将通同合力起事。护圣左厢都指挥使、恩州团练使白再荣狐疑不定,藏匿到其他房子的帘幕后;起事官兵用佩刀砍掉帘幕,拽着他的胳膊,白再荣不得已而一起走。其它汉军将领相继到达,四周烟火冲天,鼓噪喊杀声震地。麻等人大为惊恐,装上钱财宝物和家属,逃往北城拒守。而汉兵没有统一指挥行动,贪婪狡诈的乘乱抢掠,胆小怕事的鼠窜藏匿。八月壬午朔(初一),契丹军队从北门开入恒州城,势头又振作起来,汉民被杀的有二千多人。前磁州刺史李怕起事不成,就请冯道、李崧、和凝到阵前慰问勉励士兵,士兵见冯道等人来,各自争先奋勇杀敌。适逢日落西山,有好几千村民在城外鼓噪呐喊,要抢夺契丹人的金银财宝和妇女,契丹害怕而向北逃去。麻、刘、崔廷勋全都逃往定州,与义武节度使邪律忠会合,邪律忠就是邪律郎五。

冯道等四出安抚兵民,众推道为节度使。道曰:“我书生也,当奏事而已,宜择诸将为留后。”时李荣功最多,而白再荣位在上,乃以再荣权知留后,具以状闻,且请援兵,帝遣左飞龙使李彦从将兵赴之。

冯道等人四出巡行按抚士兵和百姓,大家推举冯道为节度使。冯道说:“我是个书生,只能向上奏报事情罢了,应从众位武将里选择留后。”当时李荣功劳最大,而白再荣官位在他以上,就让白再荣代理主持留后事务,写成奏章上报,并且请派援兵。后汉高祖派左飞龙使李彦从领兵前往。

白再荣贪昧,猜忌诸将。奉国军主华池王饶恐为再荣所并,诈称足疾,据东门楼,严兵自卫。司天监赵延义善于二人,往来谕释,始得解。

白再荣为人贪婪昏昧,猜忌其他将领。奉国军主华池人王饶怕被白再荣吞并,假称脚有病,占据东门楼,严加防范守卫。司天监赵延和王、白二人友善,往来劝说解释,才得和解。

再荣以李崧、和凝久为相,家富,遣军士围其第求赏给,崧、凝各以家财与之,又欲杀崧、凝以灭口。李往见再荣,责之曰:“国亡主辱,公辈握兵不救。今仅能逐一虏将,镇民死者岂三千人,岂独公之力邪!才得脱死,遽欲杀宰相,新天子若诘公专杀之罪,公何辞以对?”再荣惧而止。又欲率民财以给军,力争之,乃止。汉人尝事麻者,再荣皆拘之以取其财,恒人以其贪虐,谓之“白麻。”

白再荣认为李崧、和凝等人久做宰相,家中殷富,派军士们包围二人的住宅,请求发赏钱,李崧、和凝各自拿出家财分给他们;但白再荣又想杀掉二人以灭口。李前去会见白再荣,责备他说:“国家灭亡、君主蒙辱,你们手握兵权不去解救。现在刚刚驱遂了一个胡虏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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