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作为后援。真正出大力的人是梁士诒这样的人,背后有交通系等党派做后盾。

纯粹的幕僚方面而有北洋背景的人是于式枚、傅增湘、杨士琦等。杨士琦是自始至终参与策划的人。于式枚长于办公事,他先前就是李鸿章的幕僚,当光绪最后几年,预备立宪期间,他认为认为中国固有的成法,有的跟立宪制度相符合,不宜一概否定,要算是有见解的。辛亥革命后,于式枚在清史馆担任纂修,因为袁世凯早年向他请教过学问,所以所谓幕僚,还是袁世凯主动,而他则较为消极。傅增湘是学者,帝制酝酿期间,他是约*议议员,多办文教之事,私底下与袁氏纠葛不深。杨士琦也从李鸿章幕中出来,他曾协助袁世凯迫清帝退位,帝制期间他多有贡献,徐世昌出任国务卿后,杨士琦较梁士诒更为得势。

狐狸和狮子:北洋系的幕僚(10)

至于他的秘书班子则由夏寿田管理,夏氏和袁克定亲昵逾常,他善于揣摩杨士琦、段祺瑞等老派人物的心理。他和袁氏父子关系很深,帝制机密无所不知。这个夏寿田的父亲以前当过江西巡抚,和袁世凯的关系很好。他到袁世凯身边参与策划就是他的老乡杨度介绍的,张国淦把他看作晚辈,认为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幕僚。

到了帝制揭晓之日,夏寿田参与机要,气焰嚣张。当时滇军和川军开战,夏寿田即密切注视,指点规划,袁世凯也将他的策划意见交给参谋处,再电报发给前线,袁世凯认为夏氏颇有韬略,就是一些老军事家也不及他,但是张国淦认为夏氏纯粹一个军事外行,作战计划有不少可笑的地方。不过,贯穿整个帝制运动,夏氏都承认自己最为卖力。跟那些今天趋附,后天推诿的人自有天壤之别。

袁世凯谋国成功,中国还有一个重建王朝的机会,杨度等人的心思在此。确有当朝太子,舍我其谁也的样子。他们是一群早已丧失梦想能力的卑俗的实用主义者,他们的心只能听懂现实厉害权衡的召唤,认定在权力斗争中,只有胜负,没有公平。国家权力成赃物。小偷可能受到惩罚,因为他偷的东西不够大;大偷必定得到奖赏,因为他偷到了惩罚别人的手段,即国家权力。可惜,这也成了南柯一梦。

一代枭雄之龙威与胆略,问题是恰遇辛亥志士那一拨学问操行冠绝一时的团体,杨度等人的心思就大显蝇营狗苟了。说得通俗点,*的“牌坊”不要了,甩开膀子当君主制“婊子”;民智已开,他们的策划机关算尽,终于没有指望。杨度是否感到有点生不逢时,辜负了他的平生所学。

李鸿章临逝前力荐袁世凯,他在遗折中附片奏闻:“环顾宇内人才,无出袁世凯右者。”

黄兴论袁世凯:袁并不是一个强人,他仅是一个专制的、狂妄的、叛国的*者。他为了一己及其亲属的权力,而无所不为。(《黄兴年谱》1914年7月15日)

袁世凯仇视异己,反对帝制持非议者,他都加以罗织打压。他在小站练兵时,曾纳杭辛斋为幕僚。一日闲聊天,辛斋说,慰亭,将来你必做皇帝。袁世凯笑道,我若做了皇帝,必先杀你。到了洪宪公布,辛斋往南方走,被捕于三元店。因在狱中遇到研究易经的高人,此人知道他的受刑的日期,后果然。出狱后多方搜求易学著作,达三百余种。(《洪宪惨史》64页)

幕僚须有识、有德、有学问眼光,还须有品。这也是一个做成事的要件之一。

汪荣宝的父亲汪凤瀛先生,当筹安会甚嚣尘上之际,作有《致筹安会与杨度论国体书》,斥责他们以国家为儿戏,这是反对改变国体二大至文之一。

他的文章即请张一麐转交袁世凯。张一麐阅后,着实捏一把汗。说,公不畏祸耶?汪先生答,我写此文,即已预备到军政执法处授首!张一麐说,老辈正直敢言,我辈真要愧死。

他之所以以一幕僚资格,反对袁世凯称帝,也因此种精神的感染。

所以到了洪宪末年,商议取消帝制时期,袁世凯悔恨交加,招张一麐深有感慨说道,我现在晓得阁下真是淡于功名、利禄、官爵,这些年没有一个字言及官阶奉给,可是那些首鼠两端的人,前日推戴,今日反对,比比皆是。“我历事时多,读书时少,咎由自取,不必怨人,误我事小,误国事大,当国者不可不惧哉”!(《洪宪纪事诗本事簿注》第三十一首)可见对他身边不同类型的幕僚,他的心中自有一杆秤。

狐狸和狮子:北洋系的幕僚(11)

在古德诺号召下,1915年8月14日,杨度串联孙毓筠、李燮和、胡瑛、刘师培及严复,联名发起成立筹安会。六君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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