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一 谍影重重(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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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涛起身,放下茶碗,从抽屉的暗格里取出一纸信笺,摆在案头。“此行有多危险,你可知晓?”

“白衣圣使凶险,自然知晓。但如你所言,齐家子嗣,不得犹疑。”

“这张纸上的字迹,你可识得?”楚涛指了指桌上的信笺。

齐天乔取阅,翻覆多遍,脸『色』微有异样。彩纸信笺,一角印染血『色』霜叶,长亭山涧。纸上只有一行秀雅字迹:花自飘零水自流。

“此信笺用纸非同反响,当是出自北岸富贵之家。字迹秀丽,当是女子。”

楚涛仍是盯着他,似乎已看穿他心底一切的念头,但等他言明罢了。

他微微叹息:“说错莫怪。纸是齐家的纸,字是兄嫂的字。虽不见落款,但熟悉的人一眼便明。不过,出现在南岸,则有些奇怪了。”

楚涛点头,语势沉重:“昨夜收到的鸽书。”

兄嫂居然寄这样的鸽书给旧情人?齐天乔微怔半晌,不知楚涛又在打什么主意。

但似乎这点心思也瞒不过楚涛:“你不肯说亦是合乎情理——大概这字条能坐实了我风流的名声。不过遇到麻烦的可不是我:冷凤仪处境不妙。或许身边已有人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于是即便飞鸽传书也不敢将危险言明。这信笺就算落入人手,别人也猜想不到其意图。”

“什么意图?”

“求救。”楚涛分外清晰地说着,却让齐天乔吓了一大跳。

“不会吧!”

“莫非你还以为是情话?”楚涛自嘲着,也顺带讽刺着对面的榆木脑袋。“你别忘了冷凤仪是何等呼风唤雨的人物,若非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怎肯放低姿态?”

齐天乔深深地看不懂。

没等他回过神,那信笺已被楚涛夺过,付之一炬:“今日事,不必向他人提。”火光勾勒出肃然坚硬的线条,实不似人前风雅飘逸。

齐天乔点头答应。

楚涛又说:“既有胆量来南岸追求楚雪海,更该有胆量做一番大事,才担得起齐家子嗣之名。”

“我担得起——我这就回去,找兄长从长计议!”

“北岸事,我实不便『插』手——我和齐家私怨太深,别有用心之人定会大做文章。但白衣圣使为害武林,逐羽剑派决不善罢甘休。齐家那头,自会有人相助。南岸你的生意,你也尽管放心,我已请段诗雨帮忙,无论你将来是否回来,只要联络到她便是。”

“多谢楚掌门!”齐天乔大松了口气。随即他的目光瞟向院外。

楚涛却生硬地逐客了:“雪海不在,你若有话,我可转达。”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她。”他叹了口气,知道远不是相见的时候,转身告辞。

或许,好事多磨吧!

楚涛回到桌案前,吩咐门外的汪鸿:“马,我出去一趟。家里烦劳汪叔照看。”备

“这……少主何必亲往?找个传信的不难。”

“就是!哪有带着伤还四处闯的?”黎照临已站在了阶下。

楚涛似乎刚想起什么:“汪叔,是备两匹马——我带照临一起。”

“啊?”

“有神医在侧,汪叔还有啥不放心?”汪鸿与照临同时失语。

“喂!”

“照临何事?”

“这……”

“有事路上说,没事就走吧!”楚涛拖着黎照临就往外,满脸狡黠的淡定。

直到出了门,把汪鸿远远抛开,照临才想起问:“去……去哪儿?”

“蒋爷处,有事相商,随后去一趟凝香阁,入夜走一趟陋巷赌坊。”

“夜里?赌坊?!”黎照临几乎是呆了,至少在楚涛温和的笑意里找不出半点和赌坊有关联的市井气质。

“白天找不着人,夜晚才开张。放心,再粗俗可怖也都是朋友,黑石崖有我在,没人敢吃了你。懂不懂怎么推牌九都没关系,没人胆敢赢他们老大的钱——就算输了也没人敢追债。这点我们得学学君和,他在哪儿都能活得下去。”

“呃……”黎照临腹诽,楚涛也就是土匪窝里的正人君子——再英俊『迷』人,骨子里还是匪类。

“快走,听说蒋爷的商行刚从西域跑货回来,顺便讹他一两件玩物也好讨诗雨妹子的欢心。”

“你送姑娘家的东西是用讹的?!”

“堂堂南岸盟主,还用从别人手里讹么?天下大概也没这样的姑娘吧。”楚涛满目『迷』人的光。“可是照临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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