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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突然停住,盧從景吸了口氣,臉埋在他肩窩,喃喃道:&ldo;阿堯……阿堯……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rdo;

盧心堯頓住,嘴唇輕輕打顫,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他卻別過臉,不肯讓盧從景看到他哭泣的模樣。他確實還在意,確實還留戀,但也沒有辦法再相信。他能相信盧從景的這一刻,卻沒有辦法相信盧從景不會再騙他。

於是他閉上眼睛,雪白的臉頰上只殘留一道透明的水痕,勾著腿夾住盧從景的腰,低聲說:&ldo;你做吧。&rdo;

盧從景赫然一震,不再說話,扶著他的腰非常輕柔地退出他的身體。

在燈光下,近乎全裸的軀體顯得那樣的性感,家居服的扣子一粒一粒全部解開,胸膛上有零星的吻痕,內褲前端有淺淺的濡濕的痕跡,以及已經被拉扯變形的內褲,仿佛是在發出邀請。

盧從景的眼神卻充滿了悲哀,他們如今算是什麼呢?叔叔和侄子?嫖客和娼妓?

如此想來,他也疲軟下來,先幫盧心堯系好衣服,又胡亂地拉好自己的褲子。兩個人因為方才的激情還有些呼吸不勻,臉上卻半點不見情迷意亂,只是沉默著。

盧從景抬手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輕輕地把嘴唇貼在陸心堯的前額,低頭注視著他還濕潤的眼眸和紅暈尚未褪去的臉,小聲說:&ldo;快二十年了,怎麼可能不愛你?&rdo;

那不是二十天,是整整二十年,他自己的兒子都沒有帶在身邊,而是選擇親自把盧心堯養大。縱使經濟條件不是問題,也花了數不清的心血在他身上了。

盧心堯微笑,&ldo;我不想從頭來過。&rdo;

盧從景咽下沒說出口的話,他要怎麼和盧心堯解釋。他在不在乎盧心堯的時候,沒必要和他解釋;但而後他動心,卻不敢講往事說出口了。

第七十八章 入獄

盧從景走了。

盧心堯關門的時候明明不冷,卻打了個寒戰,涼風吹去了臉上殘餘的那點酡紅。

股間濕濕的,內褲上粘著體液,他麻木地走進淋浴間沖洗身體,潮濕的水汽弄花了巨大的鏡面,他半闔著眼探進身後……蒸騰的水蒸汽下仿佛一隻身體舒展而眉眼嫵媚的妖,生生要勾去別人的魂魄。

水聲止住,盧心堯抬手取來一旁的白毛巾擦乾頭髮,又披上浴袍,腰間的系帶鬆鬆地打了個結。此刻,門鈴再次響起,盧心堯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上的水珠,一邊趿著拖鞋走到門口。

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造訪,除了盧從景別無他人,是方才他說的話不夠明白麼?

他打開了門,不料門外卻是一個身穿制服金髮碧眼的警官。盧心堯詫異地說了聲晚上好,沒有得到回應,警官身後的副手上前反擰他的手腕,盧心堯吃痛低呼了兩聲,手腕一沉,貼近皮膚的地方冰涼,似是金屬的質地,眼睛的餘光掃過前襟的幾個字母,表情凝住。

沒等他開口辯解,警官便說:&ldo;目標抓捕完畢,計劃於今日轉移到zx67基地接受刑訊。&rdo;忽然上臂一痛,副手強硬地扭著他的胳膊,給他注射了麻醉槍。

他明明並沒有違反任何法律條例,信用記錄也是優秀的,聯邦調查局沒有資格非法將他帶走!

&ldo;我說了,我沒罪!放開我!你們這麼做是違背聯邦法律的!&rdo;

警官無痛無癢地聳聳肩,甚至不屑於給他一個答案,抬手,副手一拳打在盧心堯肚子上,整個人趴倒在地上,弓起背蜷縮起來,痛得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副手這下輕鬆地把他抓起來,塞進車裡,幾次故意碰到受傷的腹部,聽到他因為疼痛生理反應地乾嘔,滿意地笑起來。像這種不聽話的青少年,他不知道收拾過多少,以為自己在幾個街區做了地頭蛇就有多大能耐了,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就只有痛哭流涕的份兒了。

而這個亞裔也不例外。

這一場夢顛沛流離,醒來也絲毫沒有緩解那種濃重的疲憊,一時之間無法分辨自己身在何處,直到牽動左臂肌肉的酸痛,才回想起那一針麻醉劑。他動了動,發覺手腕上的金屬手銬已經取下來了。在警員的監督下,他被要求坐在一個木椅上。

隨後,&ldo;咔噠&rdo;一聲,鐵門關上。

正對面擺放著一套類似的桌椅,座位是空的。而在距離他更遠一點的那扇門後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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