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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葉一竹和秦銘在上高中,其他人幾乎都已經離開校園,為了生計,更是陸陸續續離開大重。

而當時的靳岑已經成為六嫂,跟著新的老大,很多人也不樂意。所以當年選擇跟著靳岑的人少之又少。

後來靳岑跟隨六哥突然連夜逃去新加坡,跟在她身邊的也只有華傑他們幾個而已。

時隔七年,靳岑重回大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回家。

以往每次都能擠得滿滿當當的卡座,現在寥寥幾人坐得零零散散。

在新裝潢的二樓后座里,有種繁華逝去,世道落寞的滄桑。

「還是你們最後到,自罰三杯的規矩不能變。」

靳岑坐在那裡抽菸,望著姍姍來遲的秦銘和葉一竹,嘴邊帶著淡淡的笑。

以往他們兩個人總會被學校的條條框框絆住,每次聚會輪流當最後一名。

現在也是如此,時空錯位般。

這麼多年,靳岑除了嗓音因為長期抽菸變得有些沙啞,容貌和身材依舊曼妙迷人。

時間還早,二樓后座還沒有很多人,舞池也沒開始運作,四周都是穿著陌生制服在布置場地的服務生。

一時間,卡座里沒有人說話,煙霧四起。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不約而同想起了從前熱鬧擁擠的人群,想起那時候,在二樓后座兼職的華傑有班時,他會在工作時間忙裡偷閒,甚至偷偷給他們多開幾瓶酒。

可如今,只有無限冷清。

昔日一起瘋狂放肆狐朋狗友,只剩下寥寥幾人,大家似乎連性情都變了。

見靳岑始終不發話,阿四終於忍不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靳岑臉色冷冷,俯身去拿酒時,葉一竹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她濃妝下遮都遮不住的皺紋。

阿四本來就是急性子,現在更是面目猙獰,跳起來質問靳岑:「當初在新加坡,你說手伸不到國內,沒有辦法救阿傑。現在回到國內了,咱們兄弟姐妹都在這裡,你倒是說說要怎麼啊?」

書芹忍不住站起來對阿四冷嘲熱諷:「都在這裡?你是眼瞎了嗎,除了兩個讀書郎,還有幾個打工仔,還有誰在這裡。」

句句帶刺,讓現場的氣氛降到冰點。

在她眼裡,秦銘和葉一竹自從上了高中,就沒有為他們的任何行動貢獻過任何力量。而當初那些沒有跟著他們去新加坡的人,是「叛徒」,如今也只是本分找了份工,維持生計,碌碌無為。

阿四笑出聲:「大姐,那你還想讓誰在。人家大醫生、留學生都還記得你,你還陰陽怪氣什麼。」

他又突然走到「打工仔」那邊,指著一直默默抽菸、低頭不語的路飛,說:「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孤兒,人家有家,憑什麼要放下這裡的一切和你去新加坡。」

「你他媽閉嘴……」

阿四冷笑:「說白了,這裡只有你是一開始就跟著岑姐的。」

書芹插手到胸前,笑得越發猖狂,「是,你們是跟著呂家群,可你們的大哥還要你們嗎?你能讓他現在出現救你的好兄弟嗎?」

一直沒有開口的路飛突然抬眼,眼神兇惡,警告書芹:「你最好給我閉嘴。」

秦銘和葉一竹坐在角落,沉默無言,像邊緣人物,仿佛近在眼前的惡戰與自己無關。

眼看氣氛就要被拉到爆破的臨界點,靳岑突然站起來狠狠甩了書芹一巴掌。

現場鴉雀無聲,靳岑毫無預兆的舉動安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阿四和路飛僵在原地,茫然無措。

「姐!」書芹不服氣地咬著嘴唇,眼裡噙淚。

靳岑沒有理會她,而是轉身越過阿四,將手中的酒杯遞給路飛。

「路飛,你要是歡迎我回來的話,就喝了它。」

所有人都低著眼,無盡頹喪。葉一竹靠在沙發的暗處,目光淡淡。

誰都知道當年靳岑為了六哥而偏向李宇的事成了眾人心裡過不去的心結,即使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大家相安無事,甚至在呂家群走之後,他們跟著靳岑和六哥混,可芥蒂始終存在。

路飛嘴裡的煙燃到盡頭,直到靳岑舉在空中的手開始顫抖,他才抬手。

阿四抓扯頭髮,一腳踹翻了酒桌。

「這他媽是在幹嘛啊!阿傑還在逃難,都是一起長大的人,你們要是想救他就別他媽彆扭了行不!」

靳岑忽然拿起手邊的一瓶酒,直直往他頭頂澆。

水花四濺,阿四整個人的氣焰瞬間被撲滅,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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