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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截然不同的平靜聲音在空中碰撞,讓四周多餘的聲響霎時灰飛煙滅。

李宇的神情由陰轉晴,甚至看不出任何狠毒與不悅。

顧盛廷挑了挑眉,隨著他的神情變化自己的情緒,精幹的身軀懶散往前傾,渾然天成的斐然氣度絲毫不減。

「好,不愧是天普未來的接班人。」

李宇忽笑出聲,雙手搭在欄杆上往後仰,上半身幾乎懸在半空。

就像喝醉又喪智的人,瘋狂到忘我之境。

「哎呀,廷子啊,我就在想,如果當初沒有葉一竹那幫人,我和你應該是很合得來的。」

他的語氣很是嘆惋,說完又側頭看顧盛廷,似乎在期待得到回應。

顧盛廷漫不經心踏了幾步,鋥亮的牛津鞋與大理石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誰讓我當時對她著迷了呢。」

李宇不動聲色,似乎在謹慎揣摩他這句話的語境。

到底是在懷念、感嘆,還是悔恨、又釋懷。

華傑和李宇他們的紛爭是在日本一家夜店發生的。

事情的起因是阿四看上了一個陪酒女,可陪酒女的男朋是馬旭的人。阿四犯起混來,在十月份的某天晚上帶了一幫人到會所,恰巧當晚馬旭那幫人也在。雙方一言不合就殺紅眼,可阿四人寡勢弱,就打了電話讓華傑又帶了一幫人到場支援。

雙方廝打起來,李宇的人也趕過來。阿四被刀割傷,華傑就讓人趁亂護送他先去了醫院急救。

誰知道會所電閘突發故障,一片漆黑中,對方自己人捅了自己人,陪酒女的男朋友被當場捅了十三刀,頸動脈出血過多當場死亡。

沒有監控,現場一片漆黑,唯一證人陪酒女卻一口咬定是華傑殺害了她的男人。

雖然當晚華傑趁亂逃了出去,可日本警方立即發布了通緝令。

也是從那天晚上起,華傑成了國際在逃通緝犯。

「這麼說,他是偷渡回國的?」葉一竹直到現在才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

秦銘把一沓厚厚的材料砸到桌上。

一桌子的人都低頭沉默。

最後還是靳岑開口:「是,他們原本去日本是為了一批貨物,事情發生後,阿傑原本想回新加坡,可警方動作太快了,幾乎第一時間就把他的路堵死。六哥讓他偷渡回國,說這邊會找人接應他。」

「接應他,就是讓他接觸毒販,剛回國沒多久就險些落網?」路飛冷笑一聲,對這個答案嗤之以鼻。

書芹感受到路飛的敵意和嘲諷,開門見山:「六哥是六哥,岑姐是岑姐,六哥沒有義務救他。」

阿四突然狂暴,沖書芹喊:「他沒有義務救他,至少不應該害他。」

「你怎麼知道銀色海岸的事故和六哥有關……」

「你他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爬上六哥的床,當然連兄弟都不認了……」

書芹猛地站起來,抄起一個酒瓶砸過去,尖聲嘶吼:「章四,你別他媽血口噴人!我忍你夠久了,要不是你管不住自己那根槍,有今天這事兒嗎?」

「吵夠了沒有!」

秦銘忍無可忍,一腳踢向桌面,滿桌的酒瓶七零八落跌落,全場陷入死寂。

火藥味依舊濃重。

「這些卷宗,給你們也看不懂。叫我們來自己又一個勁吵,有雞毛意思?」秦銘站起來拿自己的外套,語氣鋒利,「老子沒時間管你們在新加坡的恩怨,你們要是想硬碰硬,也別把我和一竹拖下水。」

說完,他二話不說拉起一直沉默的葉一竹往外走。

走到門口,秦銘滿肚子氣無處可泄,又沖門踹了一腳。

他鬱悶的是,曾經好的可以一起上天入海的人,現在卻四分五裂。強行聚在一起為了處理一件事,卻各有說辭、各持己見,爭鋒相對如同面對敵人。

葉一竹彎腰替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撣了撣,「都知道這是場局了,你管他們怎麼吵,按部就班走就行。」

靳岑私下見過葉一竹一面。

他們這些年的事當然不能用三言兩語說清楚,可在日本會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供詞中,酒家女惠子是唯一一個一直陪在那個渡邊身邊的人,因為渡邊要保護她。所以她說自己記得華傑的聲音,也看得到華傑的眼睛。而現場遺留下來的刀,也的確是華傑他們的。

人證物證俱在,在警方看來,把華傑鎖定為兇手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如果真的像華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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