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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程褚置若罔聞,纏著她舌頭不停搗弄,津液泛濫的聲響一下重過一下。寧雪哭出聲,趁他分身舔吮她的嘴唇時狠狠咬他。

不分彼此味道的口腔里瞬間漫出腥味,程褚睜開眼,面色潮紅撐在她上方喘氣。

寧雪整個人縮在角落,明顯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很快鬆懈下來,可她的四肢還在下意識揮舞掙扎。

逼仄空間霎時陷入死寂,程褚坐回去,「啪」

一聲重重拉下隔板。

車依舊在平穩行駛。

剛才一番對抗,早已經把橫在中間的花壓得支離破碎。

程褚鬆了顆扣子,毫不吝嗇扔開那把花,雙眼發紅,冷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成博宇還有喜歡看舞台劇的愛好。」

知道今天是她年前的最後一場表演,他早早從酒局脫身在劇場門口等。

可他等到了什麼?

看見她手捧鮮花和成博宇談笑風生,足足有快十分鐘的時間,才發現他。

這讓他想起若干年前,他們一行人從私人會所出來,她和成博宇同乘一輛車,眼裡再容不下其他人。

他怎麼就真的天真相信了他們足足有五六年的時間沒有聯繫。

「別陰陽怪氣的,這不是程總你的風格。」寧雪坐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語調冷漠。

她如今說話,真是越來越尖銳了。

程褚怔了一下,額角青筋猛跳。

顧不上眼角的淚痕,寧雪伸手去敲隔板。

「停車,我自己回去。」

語氣厭惡,像是讓他們的關係一朝回到三年前。

一時間,程褚徹底失智,任由不甘和嫉妒衝破心底防線,扳過她的雙肩逼她直視他。

「寧雪,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竟敢背著我和暗戀多年的男人在劇場約會,還敢把他送的花帶到我的車裡。」

她潮濕的眼睛還是不斷湧出淚,可冷厲的稜角清晰可見。

「就算我說這花不是他送的,我和他已經六年沒有見面,你也不會信。所以我覺得什麼都不用多說了,放我下車。」

她越是平靜,他就越狂躁。

他從來沒有在一件事情、一個女人身上如此頹敗過。

正是因為知道剛才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男人是她少女時代傾注了所有炙熱真誠的所謂初戀,所以這輩子他都不可能坦然面對她曾經對成博宇的感情。

程褚指節發力,令人絕望的酒味和越來越粗重的呼吸讓空氣冷滯。

最後,他抄起那束花砸到後車廂,花瓣瞬間飄零成泥。

可之後,他深吸了口氣,像是懊惱不已,又追悔不及,用發紅髮脹的手不停捋自己的頭髮。

「你喝多了。」寧雪不為所動,癱坐在原地。

他沙啞出聲,「明年年底的婚禮,你是不是不想如期舉行。」

過了一會兒,耳畔如雷的心跳聲中,響起一個沉靜如水的聲音:「那就取消吧,我們需要冷靜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已經停了下來,寧雪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猶豫拉開車門。

連傘都沒拿,她站在路邊鑽進一輛剛好停下的計程車,揚長而去。

隔板被打開,司機慌張解釋:「紅燈……」

程褚重重癱坐回去,擺了擺手。

顧盛廷和范媛媛在ae周年慶上相遇,對方主動鑽上他的車。

顧盛廷沒說什麼,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

范媛媛知道他近年關應酬多,收尾工作也多,滿腹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那天晚上在銀色海岸,連她都沒注意到他是何時推門走出去的。

後來再見他,是會所發生暴亂之後,他身上有傷,表情陰鷙,也根本沒管她,火速驅車離開。

她連他是不是為了葉一竹打架都無從求證。

快到范家的時候,顧盛廷清醒過來,瞥了眼地上的大包小包,主動問了句:「都買了什麼?」

范媛媛去ae前在和朋友逛百貨大樓。

「給叔叔買的皮帶,給阿姨買了一條絲巾。」

她笑得有些靦腆,小心思被他戳破,臉燒得滾燙。

顧盛廷發笑:「你這殷勤獻得有點早。」

范媛媛表情一僵,片刻後又聽到他說:「都是給我爸媽的東西,范董和范太太估計會有很大意見。」

聽起來是調侃,可他神色寡淡,沒什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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