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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美國那場槍擊案之後,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應激症狀。
靳岑怎麼都緩不過勁,眼前火冒金花。
身後傳來激烈的交戰聲,她抓住帶她逃離的那個人,語氣急切:「告訴楊展,不要把事情鬧大,不然大家都活不了。」
那個人顧不上答應她,「展哥只說了把你安全救出來。」
到樓梯口時,李宇的人又凶神惡煞衝上來,他們手持長棍或刀尖,楊展的人槍里也沒有子彈。
秦銘率先撂倒幾個人,多年不動手,他有些吃力,還被人往手臂上劃了一刀。
葉一竹緩過勁來,跑到一旁抽起垃圾桶砸過去。
路飛和阿四常年打架,面對圍過來的這些人綽綽有餘,又趕過來幫秦銘和葉一竹。
「你們先走!」
葉一竹有些遲疑,可秦銘卻知道以退為進,拉著葉一竹躲過了揮舞過來的尖刀。
兩人率先衝破人群,一路狂奔。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只看到被綁起來不能說話的茶莊老闆,所有的門窗都已經被死死封堵。
門外似乎有人在奮力開鑿,可他們不確定是楊展的人還是李宇的人。
躊躇間,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李宇只是手臂被打傷,由人背著火急火燎跑下來。
秦銘預判了他們的動作,把葉一竹推到一邊,抄起旁邊的凳子砸過去。
有人跑到門口聽了片刻,表情凝重,喊了一聲;「不是咱們的人,走後門!」
秦銘和那幾個人決不出勝負,可葉一竹看得出他只是在咬牙堅持。
「媽的,先救老子命,回頭再收拾他們!」李宇露出猙獰痛苦的表情吼了一聲。
直到最後把秦銘打趴,那人又往他胸口踹了一腳,看到秦銘躺牆角捂著胸口吐血,他又警惕看了眼葉一竹,才持刀連連後退跟上李宇他們。
「秦銘……」葉一竹跪到地上,話都說不完整。
秦銘咬牙,緊緊抿唇撐著地板站起來。
「快,跟著他們出去。」
葉一竹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看了眼裡里外外都被封堵住的去路,扶著他沿著一路血跡走過去。
李宇等人破開的門留了一小條縫,顯然是他們太過著急沒有多餘的心思顧慮這麼多。
葉一竹欣喜若狂,急忙跑上去拉住門,生怕晚一秒,就被夜晚的狂風斷了生路。
她半個身體剛出去,一眼看到剛才把秦銘打趴下的那人正回頭望著她的方向。
有那麼一瞬間,葉一竹僵在原地,血液快速逆流,直衝腦門,背脊也陣陣發涼。
可那人只看了一秒,沒有任何表情和多餘動作就轉過身,跟著李宇的大隊人馬消失在血腥的夜色里。
葉一竹臉色煞白,雙腿發軟,回頭卻看到秦銘正在往回走。
「秦銘!」
知道他要去幹什麼,她嘶聲叫住他。
秦銘放下捂住傷口動作,用血淋淋的手沖她擺了擺,示意她先走。
那一刻,她死死抓住鐵門,眼中無淚,十分清晰地和他隔岸相望。
似乎穿過無數個日夜,回到七中,回到他們的少年時代。
他一直是他們那群人之中打架最弱、最沒有戰鬥力的,大多數時候,他充當的是個理中客的角色,嘻嘻哈哈,三句兩句,就能化解他們之間偶爾的衝突和誤會。
可只要有人侵犯,觸及到他那幫兄弟的利益和安全,他一定是第一個挺身而出、滿腔熱血的人。
每一次混亂的事故,他總會留在現場,直到最後一秒。
他真的是個很愛笑的人,孤獨的成長經歷並沒有把他變得陰暗憂鬱,他總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
似乎在他那裡,沒有任何值得悲傷的事。
就是這刻,他滿臉掛彩,還扯著好看的嘴唇沖她笑。
放手一搏的孤勇,又如此鮮明。
葉一竹好像看到從前穿著七中校服的他,總喜歡跟在呂家群身後,不管是打籃球還是喝酒。
他總是會摟著那個人的肩膀,指著他放言:「這輩子我只認他做大哥!」
呂家群離開,他表面裝作若無其事,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把自己關在房間沒日沒夜打了兩天遊戲。
後來他收心衝擊高考,似乎不再過問江湖。
可對靳岑背叛呂家群跟了六哥的事,他和路飛他們一樣,始終耿耿於懷。
但哪怕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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