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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要是見到她,最好也別提。」

顧盛廷深邃的五官透出陰冷,將警示目光從盧修臉上移開。

盧修自知理虧,悻悻摸了摸鼻子,覺得顧盛廷沒把他皮扒了都算好。

他高中沒念完就跟著老大走南闖北,也就是兩年前才掌了點權。趙曉玫找他未果,誰料這個女人不死心,拉了跟著他多年的阿倫去綁葉一竹。

那天晚上他找不到阿倫,暴怒之下才知道出了事。

他調遣被阿倫支配去的手下放人,其實只快了秦銘那幫人半步。

後來顧盛廷問他要人,他就把那幾個混帳東西交給了他。

阿倫回來時少了只手,另外幾個人半死不活。

也是看到那些人的下場,盧修才知道不再年少,過久了貴公子生活的顧盛廷也還是會發瘋的。

「我讓你問的事,有結果了嗎?」

盧修皺眉,實話實說。

「那天場面很混亂,我問了當時在場的人,就算是阿倫,也不認識呂家群。」

顧盛廷姿態散漫撐在欄杆上,目光冷肅,任由手裡的菸灰無聲飄落。

「會不會是李宇下的套,呂家群怎麼可能這時候回來。」盧修停了停,又說:「就算如你所說,救一竹的人是呂家群,她會不知道?」

「李宇沒必要玩這一套,把自己團伙都搞得人心惶惶。就算呂家群回來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要不然李宇也不可能加強戒備。」

顧盛廷緩緩站直,在地上罩出一具高大挺俊的身影,目光頹喪。

「她被打了腦袋,神志不清,昏迷了好幾天。」

「恐怕現在都覺得,那天我去了現場。」

他眼角發紅,整個人脆弱像張報紙。

盧修懂他,心裡五味雜陳。

心愛的女人遭受危險,他沒能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於他而言,比死都難受。

更甚,現在告訴他,是讓他耿耿於懷多年的男人救了葉一竹。

盧修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嘆口氣:「沒必要為了一個過去的人鬧心,你們兩個人從高中走到現在,太不容易了。」

他們因為一件校服的緣起,盧修是唯一在場的見證人。

顧盛廷沒有任何觸動,反而輕笑一聲:「如果我要收拾趙曉玫,你會如何?」

口吻客氣,可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

「當年她背著我和李宇搞在一起,執念再深,也成笑話了。」

盧修轉過身,面色冷冷再點燃一支煙。

「可我怎麼看她還想回頭來著,不然怎麼會找到你幫忙。」

盧修怎麼聽不出顧盛廷字裡行間的嘲諷,勾了勾嘴角冷笑:「你和她更熟,還不了解她是什麼人嗎。只要對她有好處,能祝她一臂之力到達目的,就算是劉東少那種半截黃土埋頸的老男人她也下得去嘴。」

顧盛廷偏頭笑出聲,會心頂了頂盧修手臂。

「別拐著彎來罵我,當年她主動送上門,我可是連看都沒多看一眼。」

「要不是認識了葉一竹,我不信你有這麼好的定力。」

顧盛廷撓了撓額角,似笑非笑,是個無謂態度,不承認也不否認,突然話鋒一轉:「不跟你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這人你是借還是不借,爽快一些。」

盧修吐煙,看了會兒顧盛廷,才搖頭:「你先說你要幹嘛。」

「我自有安排,你不要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找別人去。」

顧盛廷抖了抖菸灰,鋒利目光在鋥亮大理石面折射出刺眼線條。

兩個人沉默僵持間,顧盛廷表情不耐拿出震個不停的手機。

「哥,成博宇出事了。」

指尖猝不及防被煙灼了一下,盧修饒有意味眯眼盯著他難得失控的表情,慢悠悠抽了口。

「李宇帶人跟蹤他,人現在在醫院急救。」

「有人救了他?」

那頭斟酌片刻,才說:「您讓我留心的那個人。」

顧盛廷回到家,推開門除了客廳有盞落地燈亮著,其餘角落都是陰森的黑暗。

他根本不用往裡走。

玄關處,她最近喜歡穿的那雙香奈兒高跟鞋不在。

鑰匙被隨意丟到鞋柜上,在空蕩黑夜中發出清脆響聲,像落進深潭的石頭,再無蹤跡。

借著微弱光亮,顧盛廷久久站在房門口,看到床鋪那處他抱她躺下凹進去的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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