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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緊趕慢趕回去上課,周振柯把菸頭往地上隨意一扔,看向顧盛廷:「你想說什麼?」

「莫然和陳金生,你之前真不知道他倆的事?」

周振柯翻了個白眼,「我要知道,我就不能和她處了,兄弟。咱這樣的找誰不行,找個有變態男朋友的?我他媽圖什麼啊。」

顧盛廷看他是真的挺想死的,也就漸漸打消了疑慮。「那現在一中傳的她那些事,也不是你找人散布的?」

「出事後我就被我爸媽鎖家裡了,今天我是趁著家裡沒人偷溜出來的,原本想找你們幾個訴訴苦,你們一個個倒好,教育起我來了。」

莫然雖然失去了周振柯這個保護傘後根本不足為患,可想起那個穿黑色衣服陰晴不定的男人,顧盛廷還是有些不放心。

現在莫然的老底被公之於眾,她肯定第一個就懷疑到葉一竹身上。顧盛廷有些後悔當時沒有立馬把這件事告訴周振柯。

在校方的強力壓制下,風波才有慢慢平息的苗頭。可私底下,周振柯和莫然兩人的事,一到課間就被拿出來成為閒談。

有說莫然現在打胎在醫院靜養,恢復後就會回來上課;有說周振柯家裡出了重金安撫女方家庭,也買通了學校不予懲戒,主動退學,為出國做準備。

眾說紛紜,誰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什麼。

一天課上,張姐終於打擦邊球似的提起這件事。

「再一次強調談戀愛的問題,說了多少遍了,從你們高二分到這個班就開始說,你們是學生,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學習。好傢夥嘛,還有多少天高考啊?我麻煩你們老人家抬起眼睛看看黑板上的倒計時……」

底下鴉雀無聲,漸漸有人表情複雜地去看掛在時鐘旁邊的倒計時貼板。除了每天班長和學委會輪流去換天數,其實沒有幾個人真的在意過那幾個數字的組合正在慢慢變小。

「你們倒好,就知道給我惹事!你們知不知道我們四班已經在全校都出名了?打群架的打群架,作弊的作弊,談戀愛的談戀愛……」張姐越說越激動,那句「打胎的打胎」就要脫口而出。

葉一竹不動聲色和滿臉漲紅的張姐對視了一眼。

她心知肚明,張姐聲嘶力竭討伐的這些問題學生里,第一個就是她。

說到最後,張姐整個人脫力,冷漠告誡全班:「不論他人恥,是做人的基本準則。我不希望我教出來的學生,一個個像長舌婦一樣。這裡是校園,是讀書學習的地方,不是你們說八卦揭別人老底的地方。」

張姐鋒利的眼光掃視了一圈,說:「我話就說這麼多,你們都是聰明人,接受過教育,知道該怎麼做。這次考試我們班的成績也很不理想,拿出這次考試的試卷……」

窗外的雲層很低很低,像一團團凝固的水泥漿。教室里的燈光明晃晃地照得人眼刺,就連平時逢課必睡的老賴,都沒有了睡意。

激昂的流言以一種悲傷沉重的後調淡散在十一月初,一年一度校慶的到來掩蓋了這個不齒的公開秘密。

以往每年的班級節目,都有莫然的身影。今年大家心照不宣,哪怕知道她要回來,可誰也都沒有提起這個人。

寧雪今年繼續擔任晚會主持人,所以負責完節目人選,她就當了甩手掌柜。

「讓你近水樓台不先得月,這下後悔吧,要眼睜睜看別人和顧盛廷跳舞。」

鬼知道今年三四五班的班主任發什麼神經,心血來潮弄了個班級聯盟——要三個班各出幾個人共同完成一個舞蹈節目。

顧盛廷這類貨色自然逃不過。

「不是跳流行舞嗎,又不是什麼交際舞。」葉一竹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算是交際舞,她也沒有一點多餘緊張的感覺。

就算知道這群舞蹈演員里有她曾經介意過的對象許佳安。

寧雪倒是比葉一竹更在意,舊事重提,說起以前看到顧盛廷在許佳安公寓樓下那晚。

可在葉一竹眼裡,那都是過去的事——沒確認關係前吃的沒有立場的虧——於她而言,更像是一種羞恥。

顧盛廷更是沒把跳舞當回事,也沒拿這事當作誘餌和談資去逗葉一竹。他只是每天都和她抱怨練習太辛苦,都沒時間打遊戲和去酒吧。

那一兩個星期兩人也不能一起放學,葉一竹也樂得自在,心血來潮就去教室門口等他練習完一起走,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自己早早回宿舍,躲在被窩裡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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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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