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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銘哼哼笑兩聲坐下,拿手機找外賣,似乎沒有下班離開的意思。
「徐姐,吃了沒?」
徐姐驚異看他一眼,「下班了你還不撤,難得啊。」
秦銘摸了摸鼻子,訕訕的,「吃完飯再走吧,難得有機會請徐姐吃飯。」
恰好有病人進來詢問病情,徐姐擺了擺手,「我吃過了,你請蘇玉她們吧。」
「想吃什麼?」
蘇玉沒看他,劈里啪啦敲鍵盤,「隨便。」
「不提要求我就點個最便宜的了啊……」
「請問你找誰?」
秦銘點完外賣就晃出去了,應該是去脫白大褂。徐姐她們忙著和病人解釋檢查結果,蘇玉首先發現站在門口的人。還是用閒散語氣開口,她們一天到晚累死累活,還不招人待見,其實很多時候是很難掩蓋情緒的。
來人踩黑金高跟鞋,身上披灰色托卡外套,似乎是哪床病人不好惹的家屬。蘇玉在腦中快速回憶了一下也沒想起來最近入院的有哪個是「皇親國戚」。
「找秦銘。」
蘇玉的思緒被驟然打斷,停止打字,借著戴口罩的優勢,毫不迴避盯著來人看。
就算是賈茹予來,也是客客氣氣地說「找秦醫生」,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直呼秦銘大名。
「你怎麼提早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蘇玉越過那個女人看到秦銘插著白大褂的口袋走出來,口罩已經摘了,與平日總是懶散隨意的模樣不同,他似乎有些疲累,但渾身上下的英朗氣質越發顯著。
黃蘊沖他莞爾一笑,「我怕來晚你就走了。」她還當他是當年那個總踩點下課的少年。
秦銘似乎也想起什麼,笑了笑,示意她往外走。
「秦醫生……」蘇玉叫住他,可那句「你留在科室吃飯了嗎」怎麼都說不出口。
「噢,我給你們護士和今晚值夜的人都點了飯,用餐愉快。」
那幫年輕的規培生一陣歡呼。
「你就穿這麼點?今天外面可冷了。」黃蘊見他從更衣室出來,只穿一件黑色風衣,有些擔心。
秦銘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秒,低笑打趣:「是挺冷的,鼻子都凍紅了。」
黃蘊羞澀垂頭,但不忸怩。
「都在室內,冷不到哪兒去。本來我也給你點了一杯奶茶,但你提前到了外賣沒到……」
兩人並肩走出去,連背影都如此合拍。
秦銘突然回頭,對蘇玉比了個手勢,「五床那個病人,有事call我。」
雖然不是他的夜班,可他對這個五床重症病人格外關注,有時候大半夜都會突然出現在病區查看他的情況。
蘇玉笑了笑,「今晚不是我夜班啊,你忘了嗎?」
「噢,抱歉,我給忘了。」秦銘抓住一個遲到的學生,和他聊了兩句。
一旁的黃蘊耐心等待,目光不著痕跡從蘇玉掠過。
蘇玉有些怔怔。
無論是賈茹予,還是這個黃蘊,秦銘身邊的女人,各個都這麼亮眼。
而蘇玉相較她們,就像是不自量力的小丑。剛才在黃蘊輕飄飄的眼神里,連不屑和危機感都沒有。
黃蘊的爺爺腰間盤突出需要手術,老人家不願出國,黃蘊一家人只好從英國回來陪老人家治療。
「真是麻煩你了,在這一行,肯定經常有很多人找吧。」
秦銘淡然,語氣輕鬆:「醫者仁心嘛,能幫就多幫些。」
見他頻頻看手錶,又想起來他剛才已經點好外賣,看起來是打算留在醫院,可今晚又不是他夜班。黃蘊好奇死了,問:「你等會兒是不是還約了病人?」
「葉一竹唄,前幾天蹦迪喝醉把腿弄傷了,偏偏她還是疤痕體質,天天嚷嚷著讓我給她好好處理傷口。」
黃蘊笑出聲,「這麼多年了,她是不是也沒怎麼變啊。」
秦銘目光游離,隨口一說:「還行吧,你不也沒怎麼變。」
這話落到黃蘊耳朵里,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她正想開口,秦銘就叮囑她:「這次幫你爺爺主刀的大夫是我本科同學,他人是挺好的,就是說話比較直,你呢,別一著急就和人家吵起來了。」
見她半晌不說話,秦銘後知後覺,又忙著解釋:「我不是說你脾氣不好,就是……」
「我知道。」她淡淡打斷他。
兩人一路沉默穿過長廊,抬頭看到了骨外科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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