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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痛和絕望,七年前她扎紮實實領教過一遍。

可明明前不久他們還一起逃離生死。

最後,葉一竹迷迷糊糊睡過去,仿佛做了一個很久的夢。

他說她折磨了他七年,連分手都不說一聲,就這樣離開了七年。

她是被門鈴吵醒的,醒來的一瞬間房間裡燈火通明。

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她只覺得自己睡了很久,應該是到了早上,送餐的服務生才會這麼執著地摁鈴。

打開門的瞬間,她看到還是那般有些狼狽的他。

滿是污漬的白色襯衣沒有形狀掛在身上,被汗和些許黑色污垢浸透的臉越發英挺。

他一手撐著門框,一手拎著大衣,故意遮擋住傷口。

「你的絲巾我洗好了。」

她冷冷淡淡看著他,真的懷疑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刻。

而她的情緒,也在逐漸清醒。

兩人就這樣默默相對而立許久,葉一竹伸出手,同時頭往後偏下,隨時準備關門的姿勢。

太荒唐了,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給我,你可以走……」

手腕被一股力量狠狠拽著,她未出口的話全都堵在舌尖,整個人失重往前撲,跌到他懷裡。他騰出一隻手摟她纖薄的背,帶她一起擠進去,腿往後一勾,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繁冗的動作關上門。

「你要幹嘛!」

她反應過來,用力推搡捶打他,不停踩他的牛津鞋。

顧盛廷力量大得駭人,任她打,碎落下來的短髮凌亂,微微遮住眉眼,把她擠到玻璃牆之間。

「噓。」他眉眼有蒼白的少年氣,微微喘息,彎著腰一動不動注視她。

「你的絲巾我會洗乾淨還給你,但不是現在。」

「你滾……」

她剛沐浴過,不上妝,穿寬鬆的藕粉色睡裙,少了很多鋒利的情緒,哪怕暴怒依舊,但沒有任何威懾力。

「為什麼要告訴我房間號?」

他執迷得可以,抓住她的手腕舉到耳邊抵著,大拇指細細地摩挲突跳的血管。

她冷嘲一聲:「應招牛郎沒有門牌號怎麼服務客人呢?」

果然,他臉色一沉,唇抿得緊緊的。但看她痛快得意的樣子,他漫不經心輕笑一聲,拿她那隻手碰到他襯衫的第二顆扣子。

葉一竹臉色微變,咬牙抵抗,他目光熱烈狂野,盯著她的同時能分出力量不動聲色和她抗衡。

最後,她用力推他一把,嫌他髒。

望著她獨自走向客廳的清冷背影,顧盛廷低頭輕吁了口氣。

他很自覺走進浴室,把滿身髒衣服都換掉,用她的洗面奶、洗髮露,全身都是他熟悉的氣味。

出來時,他找了一圈都沒見她,不由自主被充滿了她生活足跡的一方天地勾了魂。

四處都是散落的衣服,文件和電子設備到處可見。她還是喜歡看閒書,床頭、茶几都有風格各異的小說。

最後,他是被廚房鍋碗瓢盆的聲響吸引過去的。

她穿長裙,有些蓬鬆的裙擺在忙碌卻不急的步伐中旋轉,他看得有些出神,恍惚已經和她共度一生,才能見到這樣恬靜,沒有任何稜角的葉一竹。

「暖氣能不能調高一些?」

葉一竹起初沒反應,裝作聽不到。可他不厭其煩找話題,四處挑刺。

她忍無可忍,「你自己沒手啊……」

回頭的瞬間,葉一竹臉色瞬間黑下去。

「顧盛廷,你要敢亂來,就穿成這樣原封不動給我滾出去。」

他有些無辜低頭看自己袒露的腹肌,振振有詞:「是你嫌我髒,讓我洗乾淨進來的。剛才那身衣服你自己都不要,我也不敢再穿進來啊。」

她冷冷盯著他——全身上下就圍了個浴巾在下半身,頭髮還在滴水,順著裸露的流暢線條源源不斷往下落。

他捂了捂自己手上包紮完好的傷口,說:「這不能碰水,我只洗了頭,又擦了身,可以坐沙發上吧?」

「我說不能,你會滾出去嗎?」

他索性聳了聳肩,「你這麼了解我,肯定知道我不會。」

葉一竹氣笑,「顧盛廷,你他媽有種。」她轉過身,用力攪動鍋里的東西,不再理會他。

很快,客廳里都是一股紅糖姜水的甜味。原本還以為她是在煮吃的東西,想來她一晚上都是在喝酒,剛才又耗費這麼大體力,反正他是餓得有些前胸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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