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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還沒開席,就已經把場子熱起來了,頗有幾分當年在學校搞大型活動的感覺。

程褚剛念叨有人不守時,全場就齊刷刷聞聲看向門口。

「這架勢是歡迎我的啊。」顧盛廷提著兩瓶拉菲進來,還沒站穩,女生包廂那邊就響起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有人調侃他,「顧總還需要自己提酒?」

顧盛廷笑容淡淡,「助理送到門口就走了。」

逗得大伙兒樂呵不行,高其迎上來毫不客氣給他一拳,「你這小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高其畢業後考去北京,碩士在上海念,上學那會兒他們每年寒暑假回到大重都會約出去喝酒,可工作之後這樣的時間少了很多。

北上廣難混出頭,高其這些年四處撞壁,在外看透人情冷暖,最後還是決定回來。

顧盛廷抬手解西服,問他:「你那工作的事怎麼樣了。」

「多虧程褚幫忙介紹,下個月就去報導。」

程褚迫不及待自己動手開酒,笑道:「律師的嘴皮子就是不同哈,你這說話還帶押韻的。」

入席後,偶爾談及某個話題能引起全桌的共鳴,可大多時候時候各聊各的。話題範圍之廣內容之雜,一點都不亞於當年課間聊八卦。

顧盛廷對高其說:「其實來我們天普也行,正好我們現在那兒缺一個法律顧問。」

高其擺手,連連拒絕:「你可拉倒吧,我主攻的不是那個方向,就你們做生意那套,我是一竅不通,一竅不通。」

兩人拿起酒杯自然而然碰了一杯,當年他們三班班花推門而入,又引起一陣小高潮。

顧盛廷和高其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負責搞氣氛。高其突然想起什麼,扭頭問程褚:「寧雪呢,難得大家聚在一起,你可有點把她藏得太好了。」

顧盛廷沒有說話,翹腳懶懶往後靠去,吞雲吐霧,若有所思盯著滿面春光的程褚。

「她們藝術團去外地演出了,我都得有段日子見不著。」

說話間,門被服務員推開,緊跟著走進來修長高俊的人,女生那一桌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有人認出這是秦銘。

「這也是市高的,好像叫秦銘來著……」

秦銘率先朝女同志那桌打了聲招呼,然後才把手裡的一瓶酒交給服務生。

氣氛再一次高漲,顧盛廷不為所動,從口袋裡又摸出一包未開封的萬寶路,面色冷淡拆開,高度專注如同扭魔方。可最後,他精巧的打火機找不到了,一直注意著他的高其眼疾手快伸出打火去就他。

猝然竄高的火苗在他英挺的鼻根上拉出一道長影,菸頭半天沒有點燃,高溫灼得肌膚迅速發燙。一縷濃煙裊裊升起時,他伸出兩根手指,隨意夾住在唇畔逗留的煙,笑意淺薄:「該換個火機了。」

秦銘漫不經心插著口袋走過來,抬起兩隻昂貴的西裝袖子搭在兩人椅子上,調侃道:「人都沒來齊,這就開餐了啊。」

顧盛廷黑深瞳孔里閃爍的火星燒得更旺。

程褚的視線顧盛廷身上轉了一圈,最終落到秦銘那邊,扯著嗓子嚷嚷:「就你最大條,難不成讓我們所有人都等你一個!」

幾秒後,一個低低的嗓音似笑非笑,「還有章矩呢。」

程褚沒想到今晚看起來興趣寥寥的顧盛廷會突然來這麼一句,內心的小波瀾已經快抑制不住被狂風掀起巨浪。

起初,程褚是從寧雪那裡得到葉一竹回國的消息。那天去醫院找秦銘,又聽到他說自己周六要去接機,程褚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他其實也不希望葉一竹來。最開始那幾年,葉一竹很抗拒他對寧雪展開猛烈攻勢。

這些年顧盛廷似乎壓根沒把那段感情放在心裡,花花世界照走不誤,片葉不沾身。可誰都知道當年他倆是怎麼鬧掰的,照兩人的臭脾氣,保不准一見面會怎樣。

可秦銘似乎壓根不擔心這一點,甚至抱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態主動暗示葉一竹很有可能也會來。

程褚雖然有些惱,但畢竟有寧雪這層關係在,他也不好說葉一竹的不是。索性也站在秦銘的角度,當個看客,沒把葉一竹要來的事告訴顧盛廷。

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就算是仇人之間的恩怨也該淡薄。而且他和寧雪計劃明年結婚,比起到時候讓兩人把結婚現場給砸了,還是把一個平平無奇的同學會毀了比較合算。

秦銘推門進來時,程褚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緊張,連灌了一大杯水,不停張望。最後確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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