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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琅嘆口氣:「那孩子不?會拒絕。」

主子是傀伴的全部,即使接下來可能遭受任何?非人待遇,他也不?會拒絕。

但對陰琅而言,還?有一事,值得他推敲,他仔細打?量著陰雪青,道:「如果是以?前,你不?會猶豫的。」

陰雪青:「猶豫?」

陰琅:「你自小很有主見,在要不?要就此用上逐水的血液,你不?知?道怎麼決定,當你處在這個過程,這就是猶豫。」

傀伴很好,讓陰雪青多了許多常人會有的感?情。

如對追風的心疼,對攬月的無奈。

逐水向來沒存在感?,卻讓陰雪青懂得了,猶豫。

陰雪青捻著紅色粉末,猶豫麼,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不?像從前,想要做什麼,就直接做什麼。

陰琅又說:「阿青,這是好事。」

陰雪青:「這是好事嗎?」

陰琅笑了笑,說:「是啊,做傀儡,需要細膩的感?情。」

陰琅就是情緒極為很敏銳的人。

陰家?千百年以?來,不?是沒有過天才?,但像陰雪青擁有這麼高的天賦,卻喪失些微感?情反應,其實很矛盾,也不?正?常。

陰琅只怕,是她小時?候,五歲那場大病帶來的問題。

那場病,險些帶走陰雪青。

陰琅沉默地垂著眼睛,須臾,他才?抬起眼,又是一笑:「總之,傀伴帶給你的收穫,確實很多。」

「當年下山找傀伴,是個很正?確的舉措。」

得了父親指點,陰雪青決定,直接與逐水溝通。

第二天,她在宅子內外,等了快一天,遇到三次追風,三次攬月,就是一次也沒遇到逐水。

終於見到逐水,他背著竹簍,裝著從山下拿回來的東西,驚訝地看著她:「主子找我有事麼?」

陰雪青看了他身?上竹簍一眼。

之前下山這活,是追風乾的,但傀伴中有兩個受傷,所有活都給逐水幹了,他不?僅沒埋怨,做得井井有條。

陰雪青觀察他片刻,才?說:「晚上到我房間來。」

逐水神色如常,波瀾不?驚,道:「是。」

亥時?一刻,陰雪青的房門被敲響了。

陰雪青本?是閉目養神,她睜開眼睛,眸底一片平靜:「進來。」

逐水推門而入。

他還?穿著先前那身?青色衣裳,身?姿挺拔玉立,如青竹韌而俊,隨著陰雪青的目光,逐水看了眼身?上。

他單膝跪下,道:「剛忙完,來得匆忙,主子希望我換身?衣裳麼?」

陰雪青:「不?。」

她只是奇怪,原來傀伴單獨來見她,也會有不?換衣裳的,追風和攬月就不?這樣。

壓下這點困惑,她開門見山,道:「我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她沒有繼續說,逐水抬起眼。

少年一雙桃花眼瀲灩,神色卻很正?經,道:「主子想要我的血液麼?我接受。」

陰雪青眯起眼睛。

她站起身?,走到他旁邊,問:「割你的血,你也能接受?」

逐水低著頭,緩聲說:「我的一切都是主子的,請主子任意取用。」

陰雪青:「……」

他的話語沒有虔誠,沒有無悔,仿佛這是一個很尋常的舉措。

他並不?想從她這裡獲得旁的東西,物?質的回饋,情感?的回應,統統比不?過,她是他主子。

好一會兒,她緩聲說:「日後這個時?辰,你自己過來。」

逐水:「是。」

而今日,則是這場測試的開始。

她要看看,是新鮮流動的血液更?有用,還?是煉製成粉末的血液有用。

逐水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結實的小臂,她知?道,他看著清瘦,脫掉衣裳後,肌肉卻分明,手上線條很好看,像漢白玉玉雕。

末了,陰雪青發現,他流動的血液,則會讓傀儡暫時?恢復正?常,但是血液一旦乾涸,傀儡就會壞掉。

這只是很淺顯的嘗試,血液的多少,還?有種種,都還?得再度調試。

非一日所能完成。

親手給他的手臂,纏上一卷白綢,陰雪青說:「這件事,不?要讓旁人知?道。」

逐水:「是。」

之前,逐水對她手作?傀儡會失控,只是猜測,如今,陰雪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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