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 (第1/4页)

后冷的做派真真教人心寒。

忽听得王念仁厉声道:“我有件要紧事儿问你,你若老实一点,立即就能出去。若有一字虚言,那就准备老死在这里吧。”

韦诺儿被他语气里的冷漠与狠厉吓得唬了一跳,忙道:“大爷饶命,婢妾哪敢在您面前说假话啊。”

王念仁深深地吸了口气,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声音冷冷道:“我记得当年大*奶生产时你可是在产房里贴身伺候的。她当时到底有没有难产,瑞哥儿究竟是谁的孩子。”

韦诺儿闻言目光闪烁,听王念仁这样问便知道当年的事儿闹开了,自己被杜芷善欺压了这些年,心里一直愤恨不已,总算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儿出一口怨气了。便故作害怕吞吞吐吐道:“这事儿大爷可别问我,我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哪。”

王念仁见韦诺儿那惊恐万状,眼神躲闪的摸样,便知其中一定有蹊跷。一把揪住韦诺儿的衣领,面容在那一刻露出了不可捉摸的寒气,如鹰般森然冷厉的双眼狠狠逼视着,因高声喝道:“快说,不然立刻就把你交给人牙子卖去勾栏。”

韦诺儿没有想到往日文质彬彬,柔声细语的王念仁竟然会变得如此暴躁粗鲁,活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一般,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斟酌着字句,好一会方犹犹豫豫道:“婢妾当时的确和几个丫头在内室服侍,只是后来古嬷嬷说我们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不方便贴身伺候,就赶了婢妾去小厨房烧水。大*奶生产的情形到底如何婢妾也不知晓。不过,婢妾有一会儿出去解手不成想竟然看见古嬷嬷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提了一个盖着布的小篮子匆匆忙忙往产房去了,因为走得急,还在冰上滑了一跤,差点摔倒呢。婢妾还记得隐隐约约听到几声婴孩的啼哭,当时就奇怪,孩子既然生下来了,就该立即去正房给侯爷和太太报喜才是,又抱着瑞哥儿去后院做什么。天寒地冻的,就不怕冻坏了。”

王念仁眼角充血,鼻子里喘着粗气儿,手里不由自主地增大了劲,韦诺儿只觉着脖子一紧,险些喘不过气来,张大了嘴奋力挣扎着。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王念仁方狠命用力将韦诺儿往地上一扔,怒气冲冲大步流星向外冲去,只留给她一个冷漠而僵硬的背影。韦诺儿瘫倒在冰冷的地上,淡淡的月光下,那清冷的泪痕就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在她脸上划下了两道深深的印记,苍凉地径直透入骨髓。。。。。

雨霏一路上惴惴不安,方才在暗香阁内不好对贞儿和杜若多说什么,唯恐她们为自己担心硬要陪着过来。遂只能用轻松的语气安抚着,其实心里早就七上八下,惴惴难安。这安老太君当年可是侯府人人惧怕,说一不二的主儿,表面看上去不过是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积古的老人家,可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安老太君严厉苛刻﹑喜怒无常,且极其讲究规矩方圆,若错了一星半点,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皆是非打即骂一点情面儿都不留的。自己还是柳依依的时候,就极为畏惧这位每一回见到自己都不苟言笑的老太太。可奇怪的是,当初自个儿和王念仁的婚事却是老太君亲自*得板。有时肖氏若做的太过分,第一个出来说句公道话护着自个儿的也是她。因而面对老太太都教人心情复杂,不知道是敬,还是惧。所以她这一次回府,自己便凭借郡主的身份,刻意地回避着。其实不过是心里残存的那点子畏惧在作怪罢了。这会子突然请自己过去,莫不是千方百计隐瞒的那件事儿被人发现了?

雨霏心里蓦然一惊,脚步也不由得停了下来,转头吩咐身后的翠微:“夜露下了,本宫觉着有些凉,你回去让杜若找披风出来,记住是那件下摆绣着合欢花的。”

安老太君派来的那个嬷嬷笑道:“前边就是春晖堂了,郡主娘娘走快些,没有几步路的。老太太畏寒,屋里头还放着火盆,可暖和着呢。”

桔梗闻言啐道:“郡主可是千金之躯,更深露重的若有了一丁点儿不适,你担待的起吗?”又用众人都能清楚听见的声音高声讥讽道:“这么大半夜的,咱们在院子里吹着冷风,有些人却躲在屋里取暖,可真会享受呢。”

那嬷嬷知道她是在嘲讽安老太君会折腾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方讪讪道:“瞧姑娘这话说的,我也是好意,不想那位姑娘来回跑麻烦呀。”

桔梗冷笑道:“咱们这些做奴婢的,为主子办事跑腿可是本分,怎么敢又是嫌累又是嫌麻烦呢。嬷嬷是老太太跟前的人,自然和我们不一样。这种跑腿的差事怕是轮不到您头上吧。”

雨霏使了个眼色,桔梗便会意退下,不再言语。毕竟这里离春晖堂已经不远了,那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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