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太庙分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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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在朱雄英的脸上一闪而逝,然后一咬牙,跪在那里一声不吭,只是余光仔细的撇着朱标接下来的动作。 朱雄英有自己的打算,他的身上,有着朱家一脉相传的狡诈与圆滑。 那个腰带,是他故意放在地上的,为的就是让朱标动手,从而进一步的说服朱标。 而他的怀里,还有一副他亲娘、已故太子妃常氏的画像。 打两下不要紧,可只要朱标下了死手,他就会让这幅画像恰如其分的掉落在地上,然后捧着画像嚎啕痛哭。 既然做好了与朱元璋、朱标斗法的打算,那就要算无遗漏。 出乎意料的,朱标深呼吸两口,然后铁青的脸重新恢复了如沐春风。 他决定和朱雄英讲一讲道理,最好,是要在他最希望、也是最得意的地方,打垮他的内心。 “你知道怎么用兵吗?知道一人一马一日需要多少粮草吗?你带过兵吗?你知道带兵要用什么手段吗!” 朱标一连串的发问,咄咄逼人、盛气凌然,严厉中带着不可拒绝,可其中关切与爱护确实怎么也埋藏不住。 作为父亲,他的爱,土埋不进,火烧留痕。 这让朱雄英的眼前一亮,他知道,从现在起,这事有门儿了! 他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跟随朱标的思路,一步步的剖析后,依次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带兵的手段,以儿子看来,唯学问纯笃,养的此心不动矣…心够狠,就能带兵!” “至于此战的得失,儿子以为,茫茫大漠,十五万马步官军出塞,百里不闻人烟,其中最要紧的当口,当属粮草后援…” “而一人一马一日所需粮草,额…行军与战时,一个军汉一日则需米、豆、麦、谷约三斤三两左右…” “至于马匹,一匹良马一日所食,约于七个须眉汉子,每日需支料三升,草一束,料可用米和豆…” “而挽马则不然,一日需大麦四升,干草一贯,藁草一贯,粗盐一两一钱…” “至于粮草输运,额…儿子粗粗算来,算上路途损耗,步军需二夫、三夫饷一卒,马军需十六役夫饷一卒…” “而军中一支一千五百人的辎重营,可用大车八十,每辆载米二石五斗、黑豆六石二斗五升、炭柴十二斗五升,以此相加,一营可携米三百石、炭柴三百石、黑豆五百石,足够一万大军三日的军粮,松亭关的八十万石补给,足够大军…” 看着朱雄英眼里泛起的光与说起兵事的滔滔不绝,朱标突然愣住了,然后转瞬间就是勃然大怒,腰带像是不要钱一般的甩出去: “老子问你怎么带兵!你给老子算账?老子堂堂太子爷,账头都不会算了!啊?” “军心!士气!军械!战法!防疫!扎营!啊?一桩桩一件件,你给我插科打诨,避重就轻!啊?” “我让你给我插科打诨!我让你给我避重就轻!我让你给我胡说八道!我让你扯淡!让你扯淡!让你扯淡…” 在朱标的挥舞下,朱雄英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他被打的四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他的手就像是没有地方放了一样,护着头,护着脸,还要护着胸前、背后与大腿,又或者护在被朱标抽过的地方呲牙咧嘴的怪叫个不停。 “吆!吆…咦~耶?爹爹爹…”一连串的感叹后,他灰头土脸: “甭打了…甭打了…疼呀疼呀疼呀…” 朱标余怒未消,刚才一阵恍惚,让他的脸上险些挂不住,愤怒自然也不是求饶就可以消除的。 看着朱雄英藏在柱子后头,双腿肱起后撤,一副随时跑路的样子,朱标抬起手中的腰带点了点他: “你以为你是谁!霍去病吗!” 朱雄英在柱子后头露出了一个头: “霍去病怎么能跟儿子比!他有一个对他这么好的太子爹吗?” 朱标一窒,又有了短暂的词穷。 在这个瞬间,他很生气,却又有些想笑,而朱雄英的不要脸,又让他有些无奈,是一种…介乎于啼笑皆非与无可奈何之间的心情。 眨眨眼恢复过来后,他依旧板着脸,但看上去却很明显,他的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缓和: “你要知道,君争臣功,为君大忌!” 朱雄英一听有门儿,就满脸赔笑的从柱子后头走出来,小心的瞧着朱标的脸色说道: “嗨…您这话说的…君王争天下,诸侯争疆土,大夫争权力,士人争地位,百姓争衣食…” “无人不争,无人敢不争” “如此大争之世,大争之时!” “太子爷要是非要拿狼当狗养,愿意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当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儿子也没法…” “你放屁去吧!”朱标瞪着眼又要破口大骂: “还还还…大争之世,大争之时,从哪学的片儿汤话,舔着个大脸说!读了几本书,就跟孤掉书袋?谁教你的都忘了!啊?” 朱雄英继续满脸赔笑,再次的岔开了话题。 以他对朱标的理解,他知道刚才的话,朱标听进去了。 他说道: “是这么着…战局上儿子也有考虑…” 说着话,他从左边的袖口里掏出了一张袖珍的北疆地图,借着不远处的烛光,他指着上面的地名说道: “元人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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