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坑你爷爷身上 (第1/1页)

这个小本本上,虽然不论文武,一律都是反对之声,可其中也有泾渭分明之别。 武臣大抵是说这事要缓,事缓而圆。 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再等几年后,或者说有一场必胜的仗的时候,再让太孙去捞军功。 所以他们虽然也是反对,可也没有一个人把话给说死了。 文臣就不同了。 六部、六科、九卿,翰林院、詹事府、督察院…每一个文官系统的人都是直接就梗着脖子说这事不行,完全没商量。 要是太孙非要去战场,那老夫就磕柱子! 这其中的弯弯绕太多,以刘仲质的立场与身份,不能说的太透,所以他就拿了奏疏,期望对朱雄英有一个提醒。 放下手里的本本,朱雄英摇摇头,有些感慨: “功名半纸,利禄千山…” 接着,他忽然眼前一亮: “那刘师的意思是支持雄英往北疆一行喽?” “嘿嘿…”刘仲质笑的有些贼,过了半晌才脸色一正接着说道: “少儿治学,重在立规,而少年治学,则重在立行,尤其是皇子龙脉、国家储君,单单经史典章,就要蹉跎十数年之久,之后习政、立业、戍边、侍君,更是缺一不可…” “况且国之正朝,无论文重武轻,亦或文轻武重,都非可取之道…” “譬如说开国圣君与后世嗣君最大的区别,便在于此…” “凡历朝开国圣君,人主皆亲历行阵,习知军武,知居重驭轻之势…就连当年宋濂老夫子教习太子,也是请得圣上旨意,着令太子入营,与士卒同吃同住,守城操练,日夜不缀…” “而三代之后的嗣君则承平既久、江山稳固,遂多习文忘武,不免偏废…” “臣忝居华盖殿大学士,自然希望殿下能轻徭薄赋,仁政爱民,可作为文华殿侍讲师傅,臣却希望殿下能两相并持” “虽说如今是早了些,可殿下早慧,有些国之大事,不可过查,亦不可不查,总归是两条腿走路,才能走的稳当…” 朱雄英精神一震,尽管身体虚弱,可还是让他乐得眉开眼笑,这是他收到的第一个肯定的评价。 “刘师说的是,来,喝口水…” 刘仲质有些无语,也没接朱雄英递过来的水碗,过了半晌才苦着一张脸接着说道: “臣并非腐儒,也不是什么老学究老古板,只是臣觉得,国家储君,一举一动牵一发而动全身,臣请殿下当三思而后行…毕竟以兵马取天下,却难以兵马治天下…” 说着,他一指着小本本接着说道: “就如这份奏疏上的迥异谏言,也是为此…” “是是是…刘师说的对…”朱雄英舔着脸凑近了些: “文治为体,武事为用!” 接着他又期翼的看着刘仲质: “那刘师的意思是可以写一封奏疏在朝中给学生呐喊助威喽?” “那不可能!”刘仲质断然拒绝。 这让朱雄英眨眨眼,有些无语。 你又是哭又是闹,绕到朝局,绕到治学,又绕到江山社稷传承,最后来一句不可能? 嘿,老头! 脱裤子放屁的我见多了,可换裤子放屁的,你是头一个! 不理会朱雄英一脸的便秘神情,刘仲质扶着腰站起身: “臣明日就不来了,可这其中的思量,还请太孙多斟酌便是…” …… 刘仲质走后不久,朱元璋就来了。 大臣们的谏言,他不乐意听。 大臣们担心朱雄英出意外,也担心打败仗,这无可厚非。 可他们老是把把霍去病和朱雄英牵扯在一起,这就让他非常不满意了。 霍去病能打是能打,可死的也太早了,他觉得不吉利,非常不吉利。 这些话,他听了很久,也忍了很久,他快忍不住了。 天色擦黑了,他背着手,站在一个旮旯的地方,默默的盯了朱雄英很久。 可看到朱雄英水米不进,饿的狠了跪在地上直打摆子,他终究是心软了。 他饿过肚子,也知道饿肚子是啥滋味。 端着光禄寺送来的饭菜,他走到朱雄英身后: “吃!” 朱雄英抬头,看见是他来了,就虚弱的笑了笑,然后坚定的摇摇头: “不吃” “你!”看朱雄英油盐不进,朱元璋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咬牙咬了半晌,哐当一声把饭菜扔了一地: “老朱家都是犟种儿!” “你爱吃不吃!饿死拉倒!咱永远不求人!” 说完,他扭头就走。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又大踏步的折了回来… 喘了几口粗气,他接着说道: “回头,要是在大明境内用兵,咱让你领,成不?” “不成”朱雄英再次摇摇头。 “你!”刚才还没压下去的火气,这会又顶上来了,这让朱元璋气得嘴唇直哆嗦。 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啊! 造反几十年了,当皇帝也几十年了,他就没碰到过这种糟心的事! 想了想,他看着朱雄英的眼睛,拿出了杀手锏: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