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新生 (第1/2页)

江应白重新收回画,扫过半开的卧室,里面没人,不知少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想大胆一点,“那个女孩你能救吗?” 画家原本要走了,听到这句话,瞬间起了兴趣,聊了近十分钟,江应白语气和表情一直很平静,他以为他们是一类人,没有同情心,更不会为陌生人求情。 想着,画家戏谑的说,“看错你了,原来你是个大好人,你为什么想救她?” 江应白无视他的嘲讽,面色平静的说,“她很努力,她应该有个机会。” 果然好人都是一套说辞,画家半笑着问,笑的恶劣,“你不觉得她有罪吗?她应该死,不是吗?” 江应白摇头。 画家,“那么多人因她而死,她该负责。” “你也有罪,你这个带来灾难,送出灾难,知晓一切,引诱他人犯罪的人,你个教唆犯撇不清关系,”江应白回答。 她着重强调“你”字,告诉他不要双标。 画家也不恼,只是轻笑着离开房间,“嗯…好吧。” 这是拒绝了?看起来又不太像,江应白没看明白他的意思。 江应白喊住他,“等等,之前在广场上你做了什么?那个女人还活着吗?” 画家头也不回,“无可奉告。” 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没指望他告诉她,只想确认他刚才是不是在广场,至于女人,她认为是死了。 阴沉沉的天空比出门时黑了些。 刺喇—— 少女画像被她撕毁。 分手视角,少女躺在床上,毫无生气。 刺喇—— 公主床画被撕毁,两张画一同扔进垃圾桶,看着剩下的女人画江应白沉默了。 少女胸口微微起伏,苍白的面容转红,睫毛微动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 分身眼睛瞳孔微动,她这才想到了什么,本体冲到门口。 鲜艳的,大片的,女人半个身子倒在血泊里,颈部血液疯狂向外蔓延,一手半握着沾着血的刀,一手夹着写满字的信纸。 面容安详,与白天的她完全不同,女人是自杀,死亡对她或许是解脱。 他的目的是这个? 就为了戏耍她? 画家就站在旁边,对她微笑,他没离开,他在等她,他就等着看她的表情,他预想中,她的反应是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然后冲到他面前,质问他。 可惜江应白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更没看他,而是看向他身边。 那有个男人靠在墙上望着天空,男人浑身散发着丧,放在动漫里绝对是全身被黑气包裹的形象。 忽然画家双手自然垂落,头也低下,像是待命的机器人。 “你为什么来这?” 她没问他的身份,言下之意她知道他是画家。 画家扫了女人一眼,“送这个女人过来,”顺便掩盖她走路的声音。 江应白问,“她的画还有用吗?” 画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视察着她脸上每个表情,试图找到一丝愤怒或者悲伤,可惜那张脸依旧淡然,“那当然,只要你动动念头,地上一滴血都不会剩下。” 就像他脸上的笑一样,无懈可击,不曾改变。 原来女人的画用处是这样。 那一刻江应白觉得他恶心透了,画是专门留给她装尸体的。 江应白问,“种源在她身上?” 画家颔首,“是,教唆犯和不知情者无罪,杀人的凶手付出生命,这个结局怎么样?” 江应白回,“最好的结局。” 听后画家带着古尔步入黑暗,两人身影渐渐消失。 江应白低头注视地上的尸体,捡起地上的信纸,信纸被保护的很好,一点褶皱和血迹都没有,她没看上面的字,视角转移到分身那,女孩明亮的眼睛盯着她,犹如新生的火焰,炽热而耀眼。 这是属于少女的活力。 她感到自己身体充满了力量,非常确认自己的病好了,但她开心不起来,病好了就意味着一堆人为了自己死了。 踩着一堆人获得的新生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值得开心,她宁愿去死。 江应白从系统拿出女人的遗书,“结束了,不会再有人死了。” 女孩垂首,凝视着信纸,久久不语,那里是什么,傻子都知道,她没动,江应白也没动,面对这些事江应白一向很有耐心。 良久,少女深吸一口气,眼前的东西模糊不清,江应白手里照明道具光线闪烁不明,湿湿的,滚烫的液体从眼角直线滑落,她最终还是没忍住泪水。 她低下头,泪水砸到地面,晕染开一小块灰,她喃喃细语,“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呢?” 江应白说,“因为她想让你活着,因为她会良心不安,因为你是干净的,因为她想承担一切,因为你该活着,因为她是你的母亲,因为她爱你。” 她一时怔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是啊,就像江应白说的一样,因为她爱她。 江应白继续说,“所以,你要好好的,快乐的,努力的活下去,你是她的希望,你是她生命,你是她的一切。” 少女从她手里接过信纸,紧紧的进怀中,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少女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坚强,短短几秒她已恢复正常,只有淡淡的泪痕,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 她深深的向江应白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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