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27

纪策收拾完这帮匪类,瞅瞅时辰尚早,心里惦着媳妇儿,赶紧赶了回来。打屋里找来半坛子酒,就着喝了两口,闻着有些酒气了,这才来到媳妇儿那间屋。

刚推门进去,就见着媳妇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磨掉了手腕处的绳子,正跟那儿掏着嘴里的布条呢!

见着这大恶人进来,沈嘉抓起旁边的一件儿东西就往他身上丢。

纪策一闪身避了过去,心里暗赞这丫头还真有点儿能耐,若不好好看着,指不定又让她跑了。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他省心!

就沈嘉那身手,哪能真扔得中他?纪策闪着闪着便到了媳妇儿跟前,一把捏住她正要再抓东西的手,死死地将她压在了身后的木头柱子上,“扔哪?就你这点儿能耐,还真能折腾出去了不成?也好,省得老子还要来替你解绳子。”

沈嘉被他这样欺负,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这会儿被人压着连动都没法儿动,只得别开脸说:“杀了我。”

方才被他那么一唬,沈嘉还真没勇气咬舌头了,敢情书上说的不都是真言哪。万一半死不活的还那么难看,不如被这人一刀捅死的好。

纪策扯了扯嘴角,跟着便在她脸旁深深吸了口气,仿似陶醉般说道:“我怎舍得杀了你呢?欢喜都来不及。”

沈嘉一激灵,咬着嘴唇儿便流起眼泪来,这会儿死又死不了,逃又逃不掉,难道真要忍辱偷生?

纪策瞅着她那可怜样,是又心疼,又生气,怕她又干出什么傻事来,就开始胡扯:“知道吗?上吊的人舌头会吊在外边儿,眼珠子还瞪得老大,一点儿都不漂亮。还有啊!割脉什么的,等血流干了,身上一点儿润色没有,跟张纸似的白,到时候你家里人找来,指不定吓得看都不敢看。你说你生得这么漂亮,干嘛要寻死觅活啊?好好跟了爷,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吗?”

沈嘉这会儿哪听得出他这半真半假的话,只道是他在逼她就范了,一寻思,咬自己不行,咬他总可以吧?那是顿时便生了胆儿,张口就往汉子的肩上咬。大不了惹火了他,一刀将自己给了结了,倒也干净。

纪策没想到这丫头会来这招,还真被她咬了个结实,不觉呲了一声,却没松手,忍着痛低吼道:“咬啊!有本事你咬下一块肉来。”

十年来,他身上哪儿不是伤?就这丫头的嘴劲儿,他还能受不了?一扭头便吻上了媳妇儿的脖子,有这馨香就着痛,再咬几下他都觉着值。

沈嘉被他这样轻薄,顿时松了口,只顾着避开这张带着酒气的嘴。

纪策越亲越来了劲儿,亲着亲着便挪到了小脸上,这才发现媳妇儿不知何时竟流起泪来。

纪策心跟着紧了一下,再混也混不下去了,刚一松手,就听见媳妇儿咬着牙叫了声:“纪、策!”

这声儿倒是让纪策懵了一瞬,难不成这丫头认出他来了?可就那么一会儿,他便想明白了,这丫头的眼神儿哪能这么尖?只怕是惦着自己了吧?往后退了一步,纪策忍住笑,问:“想人家了?”

沈嘉咬着嘴唇哭了起来,这会儿也不知怎的,谁都没想,就想着那人了。要他在身边儿,她哪能遇上这样的事儿?这人也真狠心,真将她一个人丢镇子里呀?一点儿没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对人家的,这会儿是心里恨得紧,跟这儿发脾气呢!

纪策见着媳妇儿的泪珠子就没了辙,低头一琢磨,好似真玩过头了。怕再瞅见这丫头哭,一挥手便说:“还不走?”

沈嘉没想他会这样放过她,倒是没回过神儿来。

纪策见她不动,这才冷着声儿故意说:“老子不娶心里有了别人的婆娘。趁老子这会儿没后悔,赶紧走。”

沈嘉醒过神,也没细想,拔腿便往外边儿跑,好似真怕了他反悔一般。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回头路,方才一路都是那汉子抱着她,她又寻思着各种脱身的方法,还真没留意到自己是打哪儿来的。

可现在总不能回头吧?唯有顺着路一直走,期盼遇上个什么人,她再问问人家不迟。

纪策跟那儿站了一会儿,忽地抿嘴笑了,这丫头心里能记着他了,怎么说也是好事儿啊!在屋里翻了一会儿,找了身儿合身形的干净衣裳换了,稍稍收拾了下脸上的妆容,又寻来个挑子,和一些乱七八糟的食物,这才拿了东西去追。

沈嘉没走多一会儿,附近就这一条道,他追了一阵便见到了她的背影,那小模小样,像个落了难的小仙女儿似的。虽然之前受了点儿委屈,不过也算不上多狼狈。纪策一眼便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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