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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嗎?」低沉的聲音在偌大安靜空間響起,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連裝都不想再裝。

她也面無表情,惜字如金:「就事論事罷了。」

「所以你覺得,不是誤會。」

就連他都有一刻失神,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錯愕。

「你覺得當年不是誤會?」

葉一竹站起來整理自己的著裝,沒有再看他。

「事實就擺在那裡,請顧總不要自欺欺人。反正我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我是對的,我覺得今天的談話也沒有繼續進行下去的必要了。就按您說的處理,等車修理好,我會找人通知你們。」

說完她就轉身要走。

在她停下腳步的一瞬間,他的心跳驟然加快,抬起布滿了血絲的眼望著她。

「滿屋子玉龍茶香的氣味,我實在呆不下去。」用她一貫的語調冷嘲熱諷,徹底擊碎了顧盛廷對她保留的底線。

「葉一竹,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嘶啞的質問讓她恍神,腳下如有千斤重,亂了節律的心跳好像那時激進的充滿情愫的試探。

有無數人這樣直呼過她的大名,可每次能擾亂她心緒,只有他。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顧盛廷。」

坐在辦公室里,顧盛廷厭惡自己還在回味剛才和她不到十分鐘的近距離接觸。

在他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滿屋子的玉龍茶香,占滿他感官的,只有那股清清淡淡的桃子氣味。

原本以為她會換了香水,永遠不會再噴年少時的忠愛。可今天她卻是留下初春飽滿清甜的桃子香氣,經久不散。

她到底知不知道天普是顧氏名下的分公司。

顧盛廷頹喪地扯了扯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的領帶,用盡全力也不過是徒勞。

如果不是那晚在摩登時代時隔多年再度見到充滿風情、魅力十足的她,如果不是那天在餐廳和她親近博弈,如果不是剛才又領教了她的自持與孤傲,他不會如此頹喪認清自己的心。

無論何時,葉一竹都會帶給他難以抗拒的新鮮感,讓他永遠為她心動。

那天他隨口提了一句追尾的事,李瑩若就滔滔不絕吐槽。

——是輛白紅色的瑪莎拉蒂,開車的是個男人,車裡還有個女人,兩人用英語交流。

他想起那晚走出摩登時代看到她上的那輛車,鬼使神差問了句:「拍有照片嗎?」

李瑩若得意洋洋,掏出手機,「這點意識我還是有,不然怕遇到敲詐的。」

他接過手機,看到屏幕里一身肉粉裙子在華燈大廈背景里打電話的人。

只是一個背影,化成灰他也認得出就是當晚驚艷出場的她。

他不禁啞然失笑,自嘲和她的開始,總是不愉快。

連他都搞不清楚為什麼要讓李瑩若通知她到公司來面談。

當她說那個開車的人是她弟弟,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鬆懈。她還說,那晚著急赴約。

明知道那場宴會有他,她還是去了。

他很難不去幻想,是不是真的可以在七年後,把當年來不及說清楚的話、來不及解開的心結一併解決。

可她還是和當年一樣決絕。

不給他任何機會,比他還要厭惡提及過去。

寧雪從外地回來後,馬不停蹄趕到葉一竹所在酒店,在房間門外軟硬兼施,十來分鐘才才得到回應。

門從裡面打開,撞上一張睡眼惺忪又帶著怒氣的臉,寧雪像陣風鑽了進去。

「你還好意思來啊?」葉一竹冷嘲熱諷,徹底清醒。

寧雪沒皮沒臉笑著:「都一年多沒見你了,可不得來。」

「自己找地方坐。」

寧雪也不是第一次進她的酒店房間了,熟門熟路走到沙發,把扔在上面凌亂的衣服、文件全都攏到一個角落。

對於一個有輕度潔癖的人而言,葉一竹的房間簡直是災難。

寧雪硬著頭皮替她收拾桌上各種開了沒吃完的零食,分不清次序的各種紙張,三四個筆電和平板,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一竹從浴室出來時,早有預料聽到她的嘮叨:「你工作再忙住的地方也得有個樣吧。」

「我都住半個月了,能保持這樣不錯了。」

每回劉圻梅和寧雪這樣說,她都虛心接受,卻屢教不改。

也不是她不想收拾,只是每回收拾完,住著住著又亂了。而且都是她常用的東西,再亂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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