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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指是一輩子只能送給一個人的禮物,我以後還會送給你很多樣式。」

「但是今天,葉小姐,請你接受它,好嗎?」

沒有什麼含義的戒指,僅僅作為一個禮物的戒指。

他卻像鐵了心,一定要戴到她手上。

也是只屬於她的戒指,是他送給她的戒指。

葉一竹久久沒出聲,把他折磨得胸口有梗死似的窒息感。

他情不自禁把她的手抓得更緊,一雙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她。

「我爸曾經也和我媽說過,他可以和任何一個女人說情話,卻只想和她共度一生。程褚追了寧雪這麼多年,好像非她不娶。」

「顧盛廷,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任何一份感情是絕對純粹且長久的。」

她有些渾濁的字字句句,像冷水,澆他個狼狽。

顧盛廷知道她從小見證了家庭的破碎,所以她的心,才比別人要堅韌冰冷,不容冒進。

這些年,身邊人的聚聚散散,人和人之間的虛假與真情,好像在她那裡都是虛無縹緲的幻影。

他感覺在她面前,即使他卸下所有盔甲,也敵不過她的冷絕。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沒有任何強勁的資本和底氣去和她抗衡。

沒有辦法和她來一場正大光明、轟轟烈烈的熱戀。為了他的野心,為了隱忍制服狂徒,他要她只能接受他和昔日傷害過她的女人虛與委蛇,和差點毀掉她的惡魔做交易。

現在的顧盛廷和葉一竹,其實不是他不願公開她,而是她不願意接受一個不能給她足夠保證的男人。

所以他毫無理由生氣她把他當「牛郎」,只要見面就情難自禁上床,不見面就是話都說不上幾句的「炮友」。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清醒得讓人有些絕望。

可原本,他以為她主動拖著行李箱找過來,他們朝夕相對的這段日子……

「你讓我毫無還手之力。」

最後,他只能苦澀笑笑,宣告她的勝利。

又是她贏了。

葉一竹用手捧起他一片灰敗的臉,「所以即使這樣,你還是要送我這枚戒指嗎。」

其實他什麼都懂,也是一個比她還記仇的人。

他眉頭微動,依舊握著她的手,那股不屑和篤定,像極七年前出現在她宿舍樓下,傷痕累累卻依舊矜貴高傲的那匹孤狼。

「即使這樣,剛才的一番話,我也要你牢牢記住。再鬧脾氣,再想離開我,也要記得我愛你。」

他話音剛落,她的手就不受控制掙開他一刻。

似乎早有準備,精準無誤把中指往他準備了幾百年的指環里蹭了一下。

這次換作是他僵得無法動彈,一顆心突突直跳,快要頂破肋骨。

他猛地抬眼,漆黑的瞳孔在抖,看到她用另一隻手把碎頭髮別到耳後,眉梢含羞帶笑。

一張沒有化妝乾淨的臉,有撩人情愫。

像那年在小巷,他們迎著月光走,她無厘頭來了句——也許在二樓后座被你看到我脫下校服後的樣子,也算是一種浪漫。

她俯身,唇若有似無擦過他的眼睛。

「我也愛你。」

怕她後悔,他來不及陷入此刻灼人的曖昧,把戒指牢牢套進她的中指。

習慣了無拘無束的指節突然被一個清涼小圈套住,但沒有想像中的礙手,也沒有任何不自在的束縛感。

他抵著她的額,還不肯罷休,久久不肯鬆勁,用力把戒指轉了幾圈。

想生生就此把她套住。

「疼……」

她笑著縮回手,把他整個人從地上拉到沙發。

他把她壓在身下,兩人呼吸彼此貼近,但只是注視對方——深刻的、漫長的、迷戀的。

她伸手輕碰他那雙霧氣未散的眼,輕聲哽咽:「你好像,從來沒正經追過我。」

吻細細密密從她掌心落下,「所以我正在努力。」

承受著他綿密的吻,葉一竹把所有無關的人、那些灰與白的前塵往事、捉摸不定的模糊未來都一筆勾銷。

「那我答應你。」

他痴迷加深的動作一頓,微微喘氣抬眼望住她。

就算是當年,她也沒說過這句話。

她的腰早就支撐得有些酸軟,此刻調整了一下姿勢,抬起手抱住他,歪了一下腦袋,語氣俏皮。

「當你的女朋友有很多特權呀。你以前總說,你只會帶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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