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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让见过花主被人抱来抱去的模样,如今看到了只觉得可惜。

这么厉害的一个男人,却连站都站不起来。

兰锦给沈映雪卸掉易容,梳洗打扮了一下,换了身衣服,从密道里把他送出去,去了凌云的住处,又返回来,对祝让说:主人有些精力不济,不能待客了,待世子用完饭,我带您去见凌云。

祝让说:哦,好。

是因为凌云的缘故吗?

有意思,花主认了凌云做义子,紧扣着不放人,却连见都不愿见他。

祝让匆匆吃完,跟兰锦说了一声,用茶水漱过口,擦了擦手,跟他去见凌云。

他有些害怕兰锦,这人温柔到了妩媚阴沉的程度,讲话的语气也十分古怪,就算是宫里的太监,都没有这般女性化。但祝让还是强忍着畏惧,面带微笑与兰锦说话。

猫大人在这里呆的日子应该不短了吧?

兰锦说:是有些年头了。

您一直都在伺候花主吗?

不错。

祝让很想拐弯抹角地试探,可是今天的两次试探,已经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祝让惯有的行为准则一下子被打破,再讲话时,就没有以往那么条理清晰、秩序井然。

猫大人能否说说,凌云是何时来到的簪花巷?祝让笑着说,实不相瞒,我虽是凌云的堂兄,其实并未与他见过面。您应该知道,忠信王府的大公子,两岁亡故。其实是失踪了,叔叔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直到前些日子,才找到凌云这边。

兰锦微笑着没有回答。

祝让说:父母爱子心切,叔叔又腾不开身,只好让我来看望堂弟。我想着,多打听一下堂弟的事情,回头告诉叔叔,叔叔也会高兴的。猫大人就捡着能说的,说给我听听吧。

兰锦道:凌云是三个月前来的簪花巷。

祝让洗耳恭听,结果等了很久,都没有后续。

这就完了?

能说的东西就这么一句话?

这和没说有什么两样?祝让自己都知道,凌云之前是住在忠信王府旁边的,不然也不会被叔叔发现。他来簪花巷,肯定是在那之后。

祝让笑着说:猫大人未免太谨慎了,只这么一句话算什么?

兰锦说:世子若是想知道,直接问凌云不是更好?

祝让也想起来,簪花巷肯定问过凌云很多事情,凌云已经疯了,疯掉的人,可能会胡言乱语,但是他的话绝不是凭空出现的,总该有几句真话。

簪花巷会不会已经知道凌云就是沈映雪了?

祝让这么想完,又想起来,他之前推断出来,花主大概与沈映雪相识,所以才对那块令牌那么在意。

他摇了摇头,心道花主果然了得,把他的心里防线都打崩了,他完全按照花主的节奏走,一切都在花主的掌握之中。

到了。兰锦推开门,世子请。

祝让迈步进入那座小院,这边的院子和花主居住的地方差不多,但是更小一些,里面只有三间房,院子中间有棵大树,旁边也是一样的石头桌子凳子,四下里都种着花草,如今开着一种紫色的野花,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凌云不在院子里,祝让跟着兰锦往里面走,去了左侧的屋里。

这间屋子的窗户都关着,光线没有透进来,屋子里有些昏暗。里面是一张黑色大床,四下里的黄色帷幔悬挂起来,没有散开,床边是一张很厚的兽皮毯子,屋里还有桌椅、花瓶、瓷器、书桌、衣架等物俱全。

那张黑色大床上,躺着一个纤弱的身影,他穿了一身白色,微微蜷缩起来,背对着门口,看不清楚样貌。祝让只觉得床上那人的头发很好,一点都不像久病之人那样毛糙。

凌云,有人来看你了。兰锦说。

床上那人轻轻哼了一声,是与花主截然不同的声线,听起来更清亮,更冷,也更年轻。

祝让对兰锦道:多谢猫大人带路。我今日能见到弟弟,心中欣喜得很,有几句体己话想对他说,不知猫大人可否回避?

兰锦知道沈映雪并非人事不知,有危险的时候,他能弄出动静,应该不会吃亏,就退下了。

祝让慢慢向前,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青年确实蜷缩着身体,双目紧闭,眉峰微蹙,看起来似乎极为不适。

沈映雪。祝让轻轻喊了一声,你还清醒吗?

沈映雪猛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利剑,脸上也满是凛然,似乎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魔教之主。他翻了个身,手指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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