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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哨位上的约会

监狱的岗楼足有十米多高,是红砖与水泥结构,非常坚固,岗楼有两层,楼上楼下通行的地方是铁梯子,哨兵从梯子上爬上去,就到了楼上,也是就是我们武警哨兵执勤站岗的地方。岗楼有严格的安全保卫措施,不仅要预防和制止犯人的逃跑,还要保证哨兵自身的安全,所以,岗楼入口的铁门配有双锁,里面由哨兵锁上,门外的大铁锁则由领班员锁上。刚才我和安然互换位置的时候,我玩了一把小聪明,没有将4号哨岗楼的钥匙给他,我留在自己的身上,幻想着仙儿能够到我站岗的地方来。

岗楼的上层四面环窗,便于俯视观察监狱高墙内外的情况,整个监狱是一座长方形的建筑,四个直角矗立着四座高高的岗楼,岗楼与岗楼之间是高墙电网相连,岗楼墙壁靠近电网的上方,安着大功率的探照灯,现在已是夜幕降临了,探照灯早已被安然打开,散发出耀眼的强光,还腾起了一阵阵热气,几只飞蛾围绕着灯面上下翻飞。

我爬上岗楼上层,看了一下报警器,通讯设备和执勤记录,便观察起监狱两边情况起来,还好,一切正常。

当兵都快复员了,我对监狱所有执勤的哨位都了如指掌,在高高的岗楼上站岗,首先得耐得住寂寞,因为在执勤的2个小时过程中,经常是看不见一个人,听不到一点响声,但是,你还不能丝毫麻痹大意,你得监视,仔细的监视,不能让任何事情在你的眼皮底下发生,这…就是高度戒备。

我们战友之间经常开玩笑,要是在站岗的过程中,能够发现一条狗,一只飞禽,也足以让我们欣喜一阵子。

我站在自己的岗位上安静地四处观察着。

我早已习惯了这种孤独,这种寂寞。

也许,社会上与我一样的同年人,正牵着女友,在旱冰场上飞快地滑翔着,在灯红酒绿的镁光灯下,激情奔放地摇耸狂舞。

而我,正品着寂寞,死一样的寂寞。

我才20岁。

我想着仙儿。

想与她一起看山观海,想和她一起奔走天涯,去过着与世无争祥和的日子。

可是我不能,我是军人,我有自己的职责,有自己的任务,有自己的岗位。

这就是一个小小的士兵和他那小小的脑袋所考虑的问题,在现在看来竟然是多么的庄严,无奈而又充满忧伤。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探照灯的光线闪了一下。

有人。我发现。

我握紧枪,手心攒着汗。

当兵这几年了,我时时刻刻绷紧了弦,对发现情况有着本能的反映,还有耳朵,也时时象犬一样张着敏锐的听力,作为哨兵,要想相安无事,能在本班哨里控制任何情况的发生,不张大眼睛,不保持敏锐的耳朵,能行吗?更何况我马上就要退伍了,如果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了犯人逃跑事件,我岂不是晚节不保?!

探照灯的光线再次闪了一下,前面300米的地方显出一个黑影来。

我吁了一口气,发现不是监狱里面有人,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下来。

可能是查岗的人来了吧?

不是安然,便是中队的官。

或者,是支队司令部的参谋。

我背好枪,整理了一下军装与子弹袋,准备等到那黑影走近了就下枪汇报。

那黑影越走越近,变成一个纤细的身影。

是女人,我看出来了。

那熟悉的脚步声突然也传来了。

呱唧呱唧。

呱唧呱唧。

女人走路零碎的声音。

呱唧呱唧呱唧。

是女人穿着高跟的小皮鞋,在地上走路,跳舞的声音。

我一阵狂喜。

是仙儿,是仙儿。

仙儿过来了。

我的心情象阳光一样灿烂起来,心突突直跳,是紧张,也是激动。

仙儿走近我执勤的岗楼,站在下面,仰望着上面我,挥手。

还是那红色如火的衣服,还是那迷人浅浅的微笑。

我象兔子一样飞快地掀开二楼铁梯上的盖子,钻出站岗的地方,从5米高的梯子上一滑而下,打开岗楼笨重的铁门,让仙儿进来,又迅速将门锁好。

好黑啊。仙儿咯咯直笑。

好高啊,我怎么上得去?她望着高高的梯子发呆。

别怕,有我呢?!我这护花使者的能力显示出来了,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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