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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明月點頭，鳳錦霖畢竟是有官職在身的男子，他出面處理此事，肯定要更為妥當一些。

於是開口說道。

「這些日子書院無事，我就留在這裡陪你，若有我能幫忙的，只管開口就是。」

鳳錦瑤點點頭，將許明月留在這裡，也是她的意思，否則若是讓衛家察覺到孫半夏通過許明月之手聯繫到她們，只怕她一人在外會有危險。

小院子看著不大，但實則屋舍很多。

安排好了許明月的住處，與她這裡相隔不遠，若是發生什麼意外，大叫一聲就可聽到。

但又要經過一座月門，所以即使半夜三更的定王來了，也不會輕易被她發現就是。

當日，鳳錦瑤就請了定王和二哥來，將孫半夏交帳簿並且有意投誠的想法表達一下。

「我細細的看了一些，官糧到淮陰的時候已經被分走大半，而這其中八成利都是變賣成銀票送往一個叫通源當鋪的地方，如此三四次倒手後，這錢倒是變得名正言順許多。」

通源當鋪，不用想，背後之人一定與衛家有關。

否則，這麼多年他們上貢給衛家的錢怎麼可能沒有被查出來？

鳳錦霖接過帳簿，密密麻麻的記錄了不少與通源當鋪有關的銀錢來往。

心中震怒，「衛國公可真心黑，他就不怕一朝事發牽連萬千百姓無糧可食嗎？」

「這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每年的官糧繳納都是有計算過的，不會產生多大的負面影響，換言之，他貪卻不十分貪，總是把握著那個度，不會讓百姓到食不果腹的地步，但也能肥了自己的口袋和底下人的私慾。」

單純的看待此事，鳳錦瑤都對衛國公有些佩服了。

要知道人能掌控自己的欲望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面對官糧如此厚利的買賣，他卻能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控制著不至於到貪多必失的地步，當真是個人物。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為了扶九皇子上位，他倒是不惜一切代價。

若是沒有這一層牽絆，以他的能力和本事，要名留青史也不是困難事。

蕭庭意一直沒說話，而是專心致志的看著那帳簿。

一點一點的記在心中，千綾郡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同樣也如此。

鳳家兄妹倆見他沒有說話，於是耐著性子的等他將帳簿都翻看完。

一個時辰後，他才開口說話。

「這帳簿想必梁全斌那裡有，朱家有，其餘的兩浙十三城的都察使肯定也有。所以只是挖出這一本不夠，加上朱家也未必能行，最重要的還是梁全斌手裡的那一本，那才是我們擊垮衛家的重要證據。」

蕭庭意給出了自己的意見，鳳錦瑤點頭，這話也是她看完之後想說的。

「王爺，池家那邊情況如何？」

「最多半月，朱家就可以從金陵城的地界上被徹底抹平了。」

聽到蕭庭意這話的時候，鳳錦瑤都覺得有些害怕了。

一個盤踞這麼多年的商賈大族，就在這樣短短的時間內可以被抹平，甚至被遺忘。

當真讓人毛骨悚然。

這池家的本事也太過驚人了，或者說池子墨這人的手段太過凌厲！

看到鳳錦瑤出神的表情，蕭庭意有幾分不虞。

他不喜歡鳳錦瑤在別的男人身上花心思，哪怕是些許的佩服都不行。

於是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區區一個朱家罷了，若本王願意，三天內就能讓他們從金陵城的地界上消失。」

蕭庭意所說的消失，無非是強權打壓下的全族滅亡。

可池子墨的手段卻是不著痕跡的吞併了有關朱家的一切。

一是猛虎出山，一是巨蟒吞食，速度不一樣，結果自然也不盡相同。

只不過此刻與定王爭辯，可不是明智之舉。

於是鳳錦瑤跟哄小孩似的說了一句，「王爺果然厲害。」

此話一出，蕭庭意眉間的醋意才慢慢散去，而後看著鳳錦瑤的眼神中又多了些淡淡的滿意。

鳳錦霖看著定王那滿目含春的樣子，心中就十分不屑。

奈何他本事不如人，身份上也壓制不住，所以只能任由他「色眯眯」的打量自己的胞妹。

楊照在旁邊看得一清二楚，輕輕搖頭。

內心腹議道，王爺啊，一世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您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嗎？

很明顯，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