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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tv撞見他,他攔下她,一眼就看出來她喝了酒。

他責備她知不知道在這種地方端酒有多危險。

她內心敏感又自卑、脆弱又好強,說自己和他們不一樣。

他眼中的疼惜和憐愛,讓她卸下所有防備。她質問學校有關她的謠言是不是他女朋友散播的,他沉默不語。

看出他的糾結和遲疑,她不願為難他。

那天晚上,他陪她在ktv呆到第二天凌晨下班。她第一次坐上他那輛載過很多女孩的車,吹著冷風,卻沒有勇氣去摟他的腰。

在平緩車速中她的身子也搖搖欲墜。

他分手的那段時間,看到他意志消沉,她主動找過他,表達歉意:因為自己害得他和女朋友吵架分手。他對她說,不怪她,是他自己提的分手,原本只是氣話,想試探對方是否會挽留。

可當對方不予回應同意的時候,他的心也就死了。

她想盡辦法和他在各種場所遇見,網吧、酒吧……有時候見她一個人,他會帶她在身邊,他身邊的人對她言語輕佻,他總是冷臉擋在她身前,警告那些人:她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女孩。

可那晚,他去了普通人很難找到的私人會所。只錯過一晚,第二天她就聽到了他和前女友複合的消息。有人說,是那個女孩找到私人會所,一哭二鬧三上吊,求他複合。

他向來心軟,可為什麼就不能對她心軟一次。她躲在被子裡哭了一晚上。

愛久了,就會變成恨了。

明明在醉酒的時候,他說和她在一起很累,可是醒來還是會心甘情願受她的傷害。

難道就因為那個女孩和他是一類人,所以她作為「乖乖女」才永遠沒有機會嗎?」

沒有一個評論,動態像是設置了私密。

葉一竹時常會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和顧盛廷經歷這麼多,走到一起,那麼痴情怨女的角色會不會變成是自己。

其實她早該想明白:一個人為了喜歡另一個人,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

哪怕是許佳安——一個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安安分分的優等生。

只是葉一竹想不到,她喜歡顧盛廷到這種程度,恨自己到這種地步。

從看她的文字開始,葉一竹就心神不寧,好像隨時會有烏雲墜下,從她世界裡奪走什麼。可秦銘卻安慰開導她:「這些文字她發出來就是讓人看的,只不過這兩年學校論壇沒落了,沒人關注到她邪惡扭曲的心思。你只不過是晚了一些看她公開的東西,又不是日記,別這麼聖母心好嘛……」

秦銘只知道她害怕她是在偷窺別人隱私。

時間久了,是真的會連對錯都難以分辨的。

又或者,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對錯。

她曾經信誓旦旦對陳金生說,包根究底也要找出幕後黑手。

許佳安恨她搶走顧盛廷,她卻也恨許佳安費盡心思陷害自己卻功成身退。

為了找到「兇手」,她又一次經歷虎口。

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要一個真相,然後把真相公之於眾嗎?

可臨門一腳,她卻突然遲疑,生怕在掀開真相的那刻,把自己也葬送了。

就像看到那句「他明明在醉酒的時候說和她在一起很累,可是醒來還是會心甘情願受她的傷害」時那樣茫然惆悵。

她放下尊嚴滿城找他,看到他喝得爛醉,她的心又軟得一塌糊塗,以為他就真的是因為和她分手要死要活。

可這期間,她看不到他接受了另一個女孩刻意營造的偶遇,在創造了他和她緣分的場所坐到天光。

為了不錯過所謂的愛情,她所付出的一切,落在旁人眼裡卻成為「狐狸精」「死皮賴臉」的代名詞。

他卻也以為對於這漫天流言,她可以做到不聽不問不聞。

可如今想起來,她這麼要強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就連她一直不放在心上的「情敵」,都明目張胆入侵,她卻還在高高自滿。

也許顧盛廷說得是對的。

是她墮入溫柔鄉太久,忘記了他原本是怎樣一個人。

她怎麼就能奢望自己是救世主,因為和他經歷過生死,就認定他會改掉本性。

某一刻葉一竹突然意識到:是不是在暗處,有無數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們這段來得莫名其妙的感情,像噁心的狗仔隊一樣,只守著、等著她成為他遊戲人間的過去式,然後將無數閃光燈對準她,肆意曝光聲名盡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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