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沈遥华坐下不久,墨夷小白便也坐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问道:“你可是一直与姨母待在一处?你是她何人?姨母她……是何时去的?”

“你没听到我叫她婆婆吗,我是婆婆养大的,她也是因为我才去的,就在月前。”

沈遥华抱膝而坐,心情沉闷,提的又是伤心事,根本就没心思聊天。

“我娘也是因我才去的。”

墨夷小白清冷的声音兀自流淌于黑暗之中,带着隐隐的沉痛,那痛似能传染一般,令沈遥华的心也跟着沉痛起来。

她只叹了一声没有接话,希望墨夷小白也不要再说下去了,他若自揭伤疤,她的伤疤怕是也要跟着显露出来。

“他们没本事害我娘,便对我下手,逼我娘不得不以身相替,替我受那无解之毒。”

“我娘是姨母的师妹,她也很厉害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到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她若好好的活着,我父便不会颠狂,我父若未颠狂,他们哪有本事毁我倾华……”

少年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有些过于平静了,沈遥华便从那平静之中听出了彻骨的寒凉与悔恨,亦如她那不敢剥开的心意一般。

只是她还有机会再见到老神婆,那些寒凉与悔恨便压到了心底的极深处,也渐渐淡了许多。

而墨夷小白,怕是再也见不到他的娘了罢。

她轻轻握住了墨夷小白的手,悄然转首去望他。

他淡然立于黑暗之中,乌发流泻于黑衣之上,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乌发间露出半面玉颜便额外清晰,但比脸更夺目的是那一双眼,比黑暗要浓郁数倍,亮到夺心刺魂。

沈遥华的心突的一跳,讶然道:“你怎么变了模样?”

墨夷小白慢慢的转了脸,对着她淡淡一笑,“这才是我原本的模样。”

他看不到沈遥华脸上的愕然,却准确的对上了她的眼,一刹间,沈遥华只觉眼前光华太盛,忍不住便闭了闭眼,叹道:“你长的真好看。”

长眉若墨云裁成,浓密中似带着黛色雾气,眸若沉星入墨,华灿之上掩着乌沉,鼻若天工所刻,唇色淡染流霞,他带着寂冷黯然却又浓郁到夜色难掩的颜色,便是他漠然而坐,也带着隽永的超凡之仪。

“人人都说我像我娘,其实我并非我娘亲生。”

墨夷小白淡淡道:“我想让姨母瞧一瞧,我到底像不像我娘。”

“我希望我能够长得像她。”

墨夷小白的话,令沈遥华无比心酸,她便将墨夷小白的手又握得紧了些。

这一握,她心底突然咯噔一下,整个身子为之一僵。

她与墨夷小白并坐,中间只有些微缝隙,她的变化瞬间便被墨夷小白所察觉。

沈遥华什么也没说,墨夷小白什么也没问,只是忽然双手举起乌邪,向着身后狠狠斩下。

而这时,沈遥华手中还握着一只冰冷的手!

第017章 受袭

‘乌邪’无光,劈落时亦无声无息,只是在碰到异物时剑身上的朱红符文突然闪了闪,接着便是一声奇异的嘶吼,有什么砰然跌落于水中,令得水花四溅。

水花未平时,石台四周突然冒出了数具腐烂的尸骨,嘶吼着向石台爬了过来。

墨夷小白闭着眼睛手起剑落,快速而准确的连劈数下,那些或只是森森白骨,或还带着腐肉的尸骨只是刚接近石台,便被劈裂头骨,重重跌回水中。

很快,石台四周便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发生吗?当然不是。

这时的沈遥华手中还抓着一截断开的手骨拼命的甩着,呜呜哇哇的低叫着,连句帮忙都喊不出来,还是墨夷小白喝停了她,用‘乌邪’才挑开了那只已经断了还拼命要拖她下水的手骨。

手骨被挑入水中,沈遥华哭丧着脸下意识便要去洗手,她已经要被自己蠢哭了,就算他们两个刚才都神魂不属,她也不至于随便碰到只手掌便将那当成是墨夷小白的手吧?

何况那手根本就只剩了白花花的骨头,而墨夷小白一直都在摆弄着黑木剑。

“别碰水,里面有东西。”

墨夷小白拦住了她,沈遥华便觉得自己更蠢了。

是啊,刚才那东西就是悄悄坐水里爬出来的,无声无息便将手伸到了台上,如果不是她恰巧捉到那只手,现下她与墨夷小白是不是已被拖入了水里?

沈遥华后怕的打了个冷战,墨夷小白冷静的抓到她的手,将‘乌邪’塞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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