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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有什麼立場和資格來質問我?」他從鼻腔發出被粗喘覆蓋的低沉聲響,額角青筋不停跳動。
「別說我和許佳安沒有發生過什麼,就算發生過什麼,那也是我和你在一起之前的事。你都能和周振柯撩騷,還和他說什麼山不轉水轉……」他笑出聲,伸出手輕佻抬起她的下巴。
兩瓣曾經無數次親密貼近過的唇就在眼前,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怒火和不屑,仿佛此刻置身酒色會場,他們不過是在舞池看對了眼的過客,白晝將升,他們就各走各的路,所以不用為自己的輕佻行為負責。
「你怎麼還是這麼賤啊,是我在床上讓你不夠滿意嗎,連周振柯你都看得上。」
一張逐漸激動的臉在他幽深瞳孔里無限放大,他感到快然,卻又錯愕。
即使是從前他這樣罵她,她也不會有任何反應,維持著該死的冷漠。
可現在,她抬手毫不猶豫打了他一巴掌,他堅實受著,身體連連後退幾步。
「我的立場,不過就是我苦苦追尋的真相,其實就在我身邊。我最親近、最信任的男人。哪怕是和你做愛的時候,意亂情迷中你不小心多說一句,我都會知道的真相,你卻為了另一個人守口如瓶。」
沒有過渡的滾燙淚珠從眼角滑落,她抬起那隻還酸麻近乎失去感覺的手,去摸他迅速紅腫的臉,輕輕笑了。
第87章 金髮
每年六月都是個多雨的季節,總是突如其來的大雨,低得觸手可及的烏雲,讓整座城市變得沉肅又壓抑。
大概是因為人生只有一次的中高考,一個在頭,一個在尾,將整個六月束縛得嚴嚴實實。
與安靜明亮的校園不同,二樓后座這樣的地方常年昏暗,處處充斥著人性的欲望和蟄伏骨子裡的叛逆張狂。
時間臨近七八號,卡座和舞池少了許多青春靚麗的身影,可這裡面的每一角落,卻依舊充滿狂歡尖叫。肆虐的放縱,酒精和音響的麻痹作用,在這裡呆上幾個小時,仿佛與一簾之外的世界徹底隔絕。
阿傑換上工作服,從服裝間走到外面,穿過正在經歷一陣高潮的舞池,本來只需要不到一分鐘的路程,他卻被困在裡面直到下一首鼓點開始。
因為長相帥氣,身材好,即使他穿著酒吧的工作服,還是會被許多穿著大膽的女人包圍搭訕、遞酒,貼上身扭動幾個節拍。
昨天的酒還沒完全醒,蹦了幾下他就有些受不住。
照例到吧檯去領取任務,遠遠就看到一位金髮少女,穿白色的漏腰上衣,淺色牛仔熱褲,踩著八九厘米高的馬丁靴獨自坐在吧檯的角落。
最近幾天是二樓后座的淡季,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成群結隊,就算是落單的兩三個人,他們也會在卡座找人拼桌。舞池裡的人更多,好不容易到了夏天,男男女女在密閉噪雜的空間流汗嘶喊,在變幻莫測的閃光燈下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
很少有人獨自坐在吧檯,點一杯最貴的特調,頭頂時不時飄出一縷輕煙。
她動了一下身體,精美的煙盒和打火機就全都被碰掉。她也不著急撿,依舊不緊不慢拿起酒杯享受了一口,才側身彎腰。
「這麼貴的女士煙,晚一秒都會被別人撿走占個大便宜。」
阿傑先她一步,撿起煙盒在手裡端詳。話音剛落,幾隻做了精美美甲的細長指節就輕捻住煙盒角,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不是有你幫忙嗎。」
清冽卻低沉的煙嗓比高度酒還要陶醉人心。
阿傑笑笑,坐到她身邊,「什麼時候染的頭,我從後面看還以為二樓后座又新來了個美女。」
葉一竹捻了一小撮頭髮別到耳朵後,露出醒目耀眼的八個耳釘。
「染好多天了,只不過前幾天你不在。」
阿傑撐著腦袋看她,「前幾天我休假來著。」
葉一竹把煙盒打開遞給他,他卻擺手,說自己不抽女士煙。
她不以為意,目光落在酒杯上,「那請你喝杯酒?」
「這個可以。」阿傑轉了把椅子,對調酒師遞了個響指,「哥,給我來杯和她一樣的。」
「行!」調酒師笑著看向他們兩人,駕輕就熟轉了幾下手裡的空酒瓶。阿傑和葉一竹看得起勁,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
葉一竹玩弄著手裡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撥響,輕輕笑:「挺會喝啊。」
「那是,我都在這裡快五年了,什麼沒見過。」他扭頭看葉一竹的側臉,調侃:「以後你不來二樓后座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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