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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瓶子甩到另一隻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敲。

「我都說了,任心無趣得很,自己不服氣要跟我去二樓后座,結果我兄弟讓她喝幾杯都不肯。又哭又鬧……」李宇滿臉嫌棄,厭惡地皺眉搖搖頭:「這種女孩我見多了,無趣。」

他蹲下來,微眯起眼睛,語氣輕佻:「葉一竹是真他媽膽大,喝了我整整一瓶酒,她倒不怕我往酒里下藥,當場就把她辦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臉色巨變。秦銘心顫,放聲質問:「你在酒里下藥?」

李宇沒有轉頭面對秦銘,而是始終含著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欣賞呂家群的表情。

呂家群撐著地面坐起來,分明俊朗的五官紋絲不動,抬腳往李宇心窩狠踹一腳,隨即踩住。始料不及,李宇整個人撞到桌角,滿桌的酒瓶稀里嘩啦落下來。

「家群,冷靜!」

看到呂家群眼裡噴出紅光,秦銘他們終於坐不住。

李宇也像徹底失去和他周旋的耐心,臉上嬉笑霎時被狠戾吞噬,反手舉起一張高腳凳向呂家群砸過去。

場面一片混亂,直到警車鳴笛。

第24章 滑板

葉一竹回到家的時候,屋裡難得亮燈,劉圻梅坐在沙發上擺弄電腦。

「我爸呢?」

劉圻梅抬頭看她一眼,隨口一說:「應酬。」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葉一竹把書包放下,拖鞋甩到一邊,盤腿坐下來開了袋薯片,目光盯著電視。

「哎呀,別老穿著外面的衣服坐沙發,說了多少回了……」

「這都幾點了,還吃薯片……」

「我餓。」葉一竹不為所動,繼續該幹嘛幹嘛。

又過了幾分鐘,劉圻梅放下電腦,用手揉了揉鼻樑,問她:「怎麼今天回來了?」

平時葉一竹都在出租屋,就算偶爾回來,也是周六白天才到家。

終於等到劉圻梅問這句話,葉一竹如蒙大赦,立馬放下手裡的薯片。

「媽,我爸和誰吃飯呢?」

劉圻梅淡淡開口:「誰知道,他沒和我說。」比失望來得更快的,是掛在母親眉目上那抹濃重的哀傷。

見她不說話,劉圻梅心頭一動,察覺到她的心思,「你有事找你爸?」

葉一竹回神,點點頭:「你要是能聯繫上譚叔叔,我找你也是一樣的。」

這個女兒的直白,劉圻梅向來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她遺傳了誰,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卻從不跟誰拐彎抹角。

「什麼事?」

劉圻梅聽到與公安有關的種種,心總會莫名空跳兩下,這是四年前留下來的後遺症。

「媽,我有個朋友……」葉一竹說了一半,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總歸有幾分心虛。

這麼多年她能在劉圻梅眼皮子底下來回晃躥,掩飾到如今,已經算十分幸運。

「朋友?」劉圻梅冷笑一聲,慢悠悠開口:「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能進局子喝茶的朋友。」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轉動,靜音的電視畫面正好演到高潮情節,葉一竹面不改色,「是秦銘的朋友,我們一起玩過幾次,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她臉不紅心不跳,拿秦銘做擋箭牌。

「秦銘的朋友?」

秦銘是她們初中班級第一,卻是出了名的不受管教。可在家長眼裡,能被保送上市高的成績,足以成為抵擋所有陋習的理由。

劉圻梅和秦銘爸爸在美國曾共事過一段時間。「犯了什麼事,需要驚動你譚叔叔?」

「打架。」

葉一竹老老實實回答。如果這件事要麻煩譚處插手介入,自己就算編出花來,也過不了劉圻梅親自打電話給譚處那關。

「他不上學了吧?」

葉一竹被問得一愣,點點頭。

「少跟這種人來往。」

劉圻梅抄起手機,好像並不是太驚訝女兒為了這種人來找自己說情。

「那秦銘還……」

「他是男孩子,邊玩邊學,活成個混子也能上清華,甚至是麻省理工。你能和他一樣?」劉圻梅瞥她一眼,沒好氣:「在一中的普通班,成績還不上不下。」

葉一竹轉了個身,把腳踏到茶几上,「普通班怎麼了?當初高一你們把我塞進尖子班,文理分班我還不是下來了。我就是普通班的料。」

母女間的氣氛又徒然陷入冰點,一時間,誰也不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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