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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他上次在譜夾里發現的信封一模一樣!

盧家不常出現這樣的信封,它看上去太樸素太平淡,不像是盧從景的社交圈裡的大佬喜歡用的信封。

那這一次裡面又裝的是什麼?

盧心堯慌忙起身,連鞋都來不及穿好,匆匆跑過去。燈光下的影子就好像是會自己扭曲變形一般,變得陰冷可怖,秋雨打在臉上,倒好像是不知何時落下的淚水了。

&ldo;姜叔,這是誰的信?&rdo;

管家抬起頭,見到是他,白手套里拿著那封信翻來覆去找了一圈落款,&ldo;上面沒有寫是誰寄來的,應該是給盧先生的吧。&rdo;

&ldo;……是我的。是我朋友寄給我的,他剛剛才告訴我。&rdo;

盧心堯拿起手機在管家面前虛虛一晃,界面還停留在燦星給他發消息。

管家不疑有他,便雙手把信封遞給盧心堯。

盧心堯接過信,強壓著自己想要跑起來的衝動,帶著那封信一步一步走向了盧從景的臥室。剛關上門,他後背抵上門,急得雙手有些抖,歪歪斜斜地撕開信封,一張小紙片從撕開的地方滑出來,掉在地上。盧心堯單膝跪下來撿起那張小紙條,還是光滑的邊緣,和毫無特徵的油墨列印字體,而這一次上面的內容很簡單‐‐

寫的是一個地址。

盧心堯摩挲著這張紙片,心裡萬千念頭流轉,上一次的錄像帶就讓他和盧從景貌合神離,兩人大吵了一架,這一次只怕是會更糟,是他更不能接受的真相;但是這個匿名的信封從未騙過他,即便能騙他,也騙不了盧從景。盧心堯的眼神黯淡下來,有什麼能比盧從景親口印證錄像帶絕非虛言更讓人耿耿於懷、心中酸苦?如果是假的,為什麼盧從景要勃然大怒,為什麼盧從景不想讓他知道,甚至限制他的自由?

這只能說明,那都是真的。

自打他知道的那一天開始,盧從景沒有辦法再騙他了。

窗外霧蒙蒙的,飄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絲細密,遠處的山都籠在迷濛的煙雨之中。因為下雨,就連空氣中都帶上了不易察覺的寒氣。照理說,也很奇怪,十月份的港城不該因為一場秋雨冷成這個樣子。

盧心堯打了個寒戰,匆匆披了件衣服,回到自己房間抽屜里拿出了許久未用的車鑰匙。今天是他唯一的機會,等盧從景回來了,他便沒有機會脫身。姜叔看著他長大,好說話,他軟磨硬磨一番應該會同意他出去一趟。

即便是披了外衣,迎面斜斜飛進來的雨絲還是打濕了頭髮和衣服,原來沒有密閉的走廊確實擋不了雨,而人心放在不能密閉的房子裡也是如此。

管家的嘴還在一張一合,盧心堯卻聽不進去,雙手合十做了個拜託的手勢,小指上勾著車鑰匙,頭也不回地跑出去了。管家又頭疼又無奈,想要叫人把他抓回來,又覺得不妥,畢竟盧心堯是主人,他是僕人。哪兒有僕人抓主人回來的道理呢?

更何況這小孩這幾個月的沉悶他也看在眼裡,依他講,盧先生就不該這樣關著盧心堯,那不是他養的小貓小狗,那可是個人。比盧心堯小兩歲的親兒子小盧先生都已經自己住了,成了年的侄子放在身邊算是怎麼一回事?

但是盧從景的命令是不能不聽的,管家只好給盧從景發了消息。

第七十四章 墓地

手在車庫門口的面板輕輕按下,藍光一閃,車庫的門無聲地向上收起。他的車還在原來的位置,因為保存得當,而且定期有人送去4s店裡保養,車身光可鑑人,就如同這數月的時光也一併被抹去。

盧心堯按了一下車鑰匙,發動機躁動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庫裡顯得好清楚。他不再去想一些雜七雜八的內容,打開車門,點選好目的地,機械的女聲在車內響起,恍然間,盧心堯意識到那是陌生而熟悉的語言。

聽到導航的聲音,他都覺得頭疼得要裂開,常常會產生這樣的錯覺:什麼語言都好,是德國亦或是法語,在很大程度上&ldo;成為&rdo;了他的母語,他沒有什麼機會拿粵語說什麼,與什麼人交流溝通;但他是在自欺欺人,盧從景講中文,他最開始會說的也是中文,怎麼可能說斷了就斷了。

雨下得整個世界都濕漉漉的,山路上只有一輛銀灰色的車在不斷地轉彎,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個沒有出口的迷宮。

他好像抓不住自己的魂魄,任由它離體漂浮著,只有在堪堪要撞上護欄的時候才顧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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