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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海風,盧心堯小聲地哼歌,久違地呈現出那种放松而愜意的狀態。盧宗銘看到他下意識地跟著音樂律動,問:&ldo;你會跳舞嗎?&rdo;

他們出於參加正式場合需要,都是學過一點華爾茲的,這對於他們來說就夠用了。盧宗銘不喜歡跳舞,所以也沒有再學其他舞種。

盧心堯搖搖頭,他小時候也上過一兩節課,但是盧從景不喜歡,後面老師就沒有再來了。在學校里,會有這一類的通識選修課,盧心堯上個學期剛剛上完基礎舞蹈課,這已經是他挑選出來的最溫和的運動了。

&ldo;跳舞很簡單,&rdo;盧心堯說。

他隨性唱了一首很慢的英文歌,歌名是《the rose》,他很喜歡一個女歌手的版本。

&ldo; say love it is a river……&rdo;

&ldo;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rdo;

他娓娓唱道,歌聲如煙似霧,跟著音樂的節奏擺動身體,像一隻嚮往自由的飛鳥。他在藝術方面是有天賦的,即便沒有系統地學過,動作還是很有美感。

盧宗銘知道他這是在浪費時間,但他和盧心堯待在一起的時間很快樂,所以又覺得這種虛度變得有意思起來,甚至有點貪戀這樣的無意義。

盧心堯又翻了個身,盯著天花板,他小聲問道:&ldo;你睡著了嗎?&rdo;

&ldo;沒有。&rdo;

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拉著白色的半透明的窗簾。海邊溫差大,到了夜裡竟有幾分涼意,風從窗外吹起來拂動窗簾,如同海浪般柔柔地起伏波動。盧宗銘睡在靠近窗邊的那個單人床鋪,盧心堯的床鋪則貼著牆,他的被子半搭在身上。一條腿半曲著,渾身上下曬成了漂亮的淺蜜色,在月光下年輕的身體透著健康的光澤。

&ldo;你有兄弟姐妹嗎?&rdo;

這是一個很私人的問題,盧心堯沒指望著盧宗銘一定會回答他的問題。

&ldo;沒有。&rdo;盧宗銘爽快地回答道。

&ldo;基地里好像沒什麼兄弟姐妹……&rdo;盧心堯說。

盧宗銘想,那是當然,很多時候只有一個孩子能活下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天賦。基地不是什麼善良的院,他們只要有發展潛力的孩子。

&ldo;我也沒有……我真的好想有個哥哥和弟弟啊。&rdo;

盧心堯的聲音聽上去很惆悵。

&ldo;為什麼?&rdo;

&ldo;我好孤獨,&rdo;盧心堯很少這樣坦誠說出心中的想法,&ldo;一個人長大實在是……太孤獨了。有時候在想如果是只鳥或是一條魚,該有多好。如果我有一個兄弟,我一定會把我所有的東西都跟他分享。&rdo;

&ldo;是嗎?&rdo;

盧宗銘的嗓音在夜裡聽上去朦朧如煙。

盧心堯睜著眼睛,說:&ldo;‐‐如果有一個兄弟就好了。&rdo;

盧宗銘知道那一刻他的心因為這個回答微微一動,他也有了自己的答案。

盧心堯下午的安排是智力訓練,他如同以往一樣走到那個房間。

他在智力方面的表現並不弱,可以算是非常聰明的類型了,尤其是在記憶力方面,正常人能夠記住的數字隨機組合一般都是十位以下,但是只有三十位以上的隨機數組才會讓他感覺有挑戰性。這也就是說在數理方向上,他也會有相對出色的表現。

&ldo;送過來了。&rdo;

懷特一身白袍,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像個文質彬彬的研究者,他放下手中實驗用的試管,對助理說了一句知道了。

懷特是個瘋狂的生化愛好者,偶爾會兼職做一下心理疏導,這是他的特別愛好。不過這幾年,他很少給人做心理測評,今天是受盧從景之託給人做心理測試。

在隔壁的房間裡,一個金髮的少年躺在床上,隔著大片的透明玻璃,他看上去就好像是被關在培養皿里的小傢伙,牆壁是白的,燈光也是白的,他看上去就像個毫無抵抗之力的試驗品。

面前這個金頭髮的少年正閉著眼睛,助理已經給他注射了藥品。懷特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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