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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听了邢岳的话,不禁大急,忙道,“大姐姐不要听他胡说,狗娃没有谋害钦差大人,是狗娃知道了他的秘密,他把罪名强加给狗娃的。大姐姐,你一定要相信狗娃啊!”

邢岳闻之,不禁大怒,拔剑便砍了过去,“你这胡言乱语的刁民!看本州府不处置了你。”

孟月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挡在了狗娃身前,千钧一发之际,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邢岳的手臂,阻止了这场血光之灾。她转过身去看着灰袍男子,只见他掩面的纱帘正微微荡漾,那若隐若现地俊美容颜,将她靥住,似是误落入了一场似曾相识的梦境。

☆、第二章 家国天下(八)

皇宫的夜,纵使敛了白日里的争奇斗艳,于刘瑜而言,却仍是难得安宁。昭华宫的时时纠缠,其他宫的蠢蠢欲动,朝堂之事已让他分身乏术,后宫诸事更让他焦头烂额。

近些日子,御书房几乎成了不夜之地,从未在丑时之前熄过灯。此时正值子时末,刘瑜仍端坐在御案后,微微摇曳地灯光映照在奏折上,晃得他一阵儿头晕眼花。他扭头瞧着御案上空空如也的左侧,终是提起精神,拿起御笔来快速批注,当玉玺盖上去的那一刻,他方才舒了口气儿,瘫坐在椅子上。

片刻后,林禄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了礼后,问道,“皇上今个儿可要歇在昭华宫?”

刘瑜分明是累极了,意识却是出了奇的清晰,“不必了。你同朕出去走走吧。”

“是,皇上。”

外面仍纷纷扬扬地飘着雪花儿,林禄伺候刘瑜披上斗篷,两人方才出了御书房。刘瑜瞧着漫天飞舞地雪花不禁想起前些日子同孟月在梅林中收集梅雪的事儿,那时梅花开得正好,而今梅花时令已过,想来已是败落不堪了吧。

刘瑜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空庭苑前,他抬手接下一片雪花,看它在掌中快速消融,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想到了她。

刘瑜抬头向空庭苑看去,昔日此地于他而言,乃宁静之地,而今瞧去,不过是一座空荡荡地破败院落。究竟是因为现下此处少了那坐在庭院中悠然品茗的主人,还是此刻的他没了当时的那份悠然?

刘瑜取出腰间的一小节竹管,在指间辗转碾动了许久,终是抽出管中的纸条。

“二月卅日,行至豫州城外,其下令休整。是夜,以宫女替之,其与宫人先行入城。借赈灾队伍入城之乱,翻窗以避追踪。后得人证,州府不知其身份,欲夺人证,其不从,州府拔剑刺人证,其以身相护,幸得州府之侄相阻,其与人证皆安。”

刘瑜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纸上那个“其”字,一时间,思绪万千。

那时任由老丞相托付她揪出豫州贪官污吏之事,究竟是对是错?她离开这些日子以来,那挥之不去地复杂心绪从何而来?纵是忙到了极致,也总会想着到梅林走走,这又是为何?他究竟只当她是知己,还是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冠上了“红颜”二字?此时她远在豫州,遥若雾里看花,是不是只有待她回来了,这一切才能明晰透彻?

刘瑜暗叹一声,抬手抚着自己跳动紊乱地心脏,自问:这般渴望一处宁静之地。刘瑜啊刘瑜……你究竟是病了还是累了?

谁知,他一语成谶,竟是真的累病了。

次日清晨,林禄唤刘瑜起身上朝,却见他面色发白,唤了两三回仍是一副昏昏沉沉地模样,林禄火速命人请来了太医。太医请了脉,开了药便离开了。

服了药,刘瑜昏昏沉沉地在龙床上躺着,他瞧着手中那张纸条,目光似是粘在了“翻窗以避追踪”几个字上,怎么都移不开。混沌中,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身姿纤细地少女立于墙头巧笑嫣然,他欲看清少女的容颜,然而,她脸上似是蒙了面纱,任他百般努力,瞧见的不过只是一片茫然。最终,他禁不住药力,在混沌中沉沉睡去。

☆、第二章 家国天下(九)

孟月一夜好眠,将近巳时方才起了身,玉秀为她挽发之际,小元子进来传话,“太皇太妃,州府大人与其侄前来拜访。”

孟月恍若未闻,对着铜镜抚了抚眉,道,“今个儿这眉画的不错,玉秀的手艺越发长进了。”

玉秀礼了一礼,“谢太皇太妃赞赏。”

小元子见孟月并不接话,便又道,“太皇太妃,可要玉姑姑前去应付了他们?”

此时,玉秀正巧挽好了发髻,孟月从檀木盒中取出一只玉簪递过去,方才道,“不必了,今个儿哀家便去会会那邢岳。你去传话,让他们在正厅候着,哀家随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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