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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似乎毫不在意,反而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行啊,那我明天再来问问。”

顾之烽的人生里本来不应该有谢知影。

将自己挤进顾之烽的生活,然后在他的人生中留下自己肆意张扬的脚印,是谢知影强求来的。

就像要硬生生的往那件干净的白衬衫上泼了一摊血污。

这并是美好的邂逅。

高二那年,顾之烽亲手将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以往首屈一指的顾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落。

最后,顾之烽的父亲在牢中畏罪自杀。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顾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听说你和顾家那小子走的很近?”

薛安阳慢悠悠地端起杯茶,缓缓开口:“早些和他断了来往,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可摊上这档子事,以后也大概率不成气候。”

谢知影永远会记得那天。

顾之烽俯下身,看着谢知影的眼睛,然后兀自笑了声,眼底却仿佛隔着千万座冰山,让人感到钻入骨髓的寒冷。

他眼底噙着笑,低沉的声音在谢知影的耳畔响起:“谢知影,你要的我都给你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谢知影抬眼,看着顾之烽手上的那道伤口。

顾之烽曾经在钢琴上天赋异禀,由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弹奏出的每一个音符,都能撩拨的人心尖微颤。

但是现在,顾之烽的手掌有一道几乎刺穿整个掌心的刀伤。

他不能再演奏了,是因为自己。

谢知影耷拉着眼皮,许久后突然抬眼,然后轻轻笑了声:“对啊,我现在能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顾之烽看着她。

“你还当你是之前那个一呼百应的顾氏大少爷吗?不,你现在什么都不是,对我来说一丁点的价值都没有。”

谢知影直起身,声音带着些轻微而又不可觉察的颤抖,她笑了下,然后直起身,注视着顾之烽的眼睛,“我可怜你,你就应该对我感激零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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