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页)

,士兵生活愉快,部队颇受他人尊敬。蒋纬国从不打骂士兵,所以大家向心力很强。那时候各部队逃兵的情况非常严重,按编制是151人,结果连上不但没有逃兵,还多了两个人,共有153人,有两个逃兵逃到他们那里后就不肯走了。士兵如果家里有急事要回去,全连列队欢送;如果家里有喜事,大家还会专挑月夜举办月光晚会。这些士兵来自乡下,会演一些地方戏或小曲,如秦腔、河南梆子等,大家轮流表演,所以他的连队生气蓬勃。1944年,青年军运动发起,蒋纬国被调到青年军,接到命令离开第三团第二营时,从营部到火车站的路上,驻地老百姓沿路相送,每隔几步就摆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了三杯高粱酒,他就一路喝到火车站。

1944年2月,蒋纬国调任陆军第一师第三团少校营长。1945年那年,上级原本要调他为第三团副团长,后来蒋老先生指示下来,把蒋纬国调到青年军,担任青年远征军二○六师六一六团第二营少校营长。当时青年军动员,用知识青年组成部队和日本最后决战。

蒋纬国到青年军之前,除了先接受干部训练外,还曾经到印度去。当时西安有一个访问团到印度,他便随着访问团到印度去,被派职为新一军参谋,暗中的使命则是去调协英美两方面的感情,因为英美的部队首长非常不和谐。当时英军的远东区负责人是蒙巴顿,美军则是史迪威,两人都非常骄傲,蒋纬国认为蒙巴顿的风度很好,很有才干。但是史迪威就不同了,连美军都在背地里称呼他为“醋乔”。史迪威少年得志,后面又有马歇尔替他撑腰,所以难免心高气傲。蒋纬国的任务就是在英军美军之间做协调,希望他们能够相处融洽。

到印度的第一站是加尔各答,而训练中心则在兰姆伽,蒋纬国又抽空去参加战车保养班,学习如何修理战车。他在晚年回忆说,那一次受训,他把战车里外的机械都弄懂了,可以自己单独把十八辆战车拆散、修理、重装,也就是所谓的大翻修。战车炮有一个自动平衡器(战车移动时,战车炮所瞄准的角度不变,就是因为有自动平衡器的关系),这种自动平衡器不大,只有一个小方盒大小,兰姆迦中心只有一位中尉是经过五角大楼批准,只有他才能拆除自动平衡器,别的美军人员尚无此资格。有一次,有一个自动平衡器坏了,那位中尉把它拆开修理后,竟然装不回去,蒋纬国就自告奋勇要帮他装自动平衡器,并跟他说:“你信不信,凭我的知识来猜想,我判断这个平衡器是利用地心引力,里面有若干机械下坠,经过地心引力的作用,能够维持角度不变。如果我说的是对的,我来帮你把它修复。”那位中尉说:“你说对了,里面机械的道理的确是如此,但是我不能让你来修,因为我是此地唯一被允许修理自动平衡器的人。”结果蒋纬国在不算长的时间内将自动平衡器修好,装回战车,那位中尉赞不绝口,随后打电报到五角大楼建议,在中国部队里只有蒋纬国可以参与战车炮的修护,美方也核准了。

战车上有一个分速箱,其轮轴旋转,以及左右两边的轮子转速的差别,构成相当复杂。有一次,战车的分速箱坏了,蒋纬国也凭自己对机械的知识来判断,负责修复的人也同意让他参与分速箱的修理。就这样,他与新科技结下不解之缘。凡是机械的东西,在战车上可以用的,在飞机上、火炮上也可以用,这方面的知识,蒋纬国在战车保养班中所获甚多。

从蒋纬国回溯辛弃疾(14)

杨永泰、樊崧甫等人在第五次“围剿”中的所谓碉堡政策,打下一个地方以后,立刻做成碉堡,并且把碉堡交给地方政府,部队继续作战,农民住在碉堡里面,晚上睡觉,白天耕地……好像很有成就感,稍远的后续问题他们却没有考虑到。蒋纬国晚年碰到一位已退休的空军大队长,那人说有一件事情他一直百思不解:当年他当飞行员时,奉命勘查江西突围时部队所走的路线,但是他发现国民党的军队并不是去追击(尾追或超越追击)。国民党的军队再怎么穷,当时动员几百辆卡车,装载一部分部队,哪怕只有一个师或一个团都能够先追到前面将红军堵住再加以“围剿”,红军也不至于能打得过国民党军队,但是实际的情形却是南北边各有一支部队,红军走多远,国民党的军队就走多远,也没有超越他们,这哪里是追击,简直是护航。那人很灰心地讲了以上这些话之后,反而恍然大悟。蒋纬国跟他说:“你真是给我上了一课,我们确实是压迫他们进入四川,经过广西、贵州、云南,绕了一大圈,再折回来到四川。”(《蒋纬国口述自传》6页)

蒋纬国是科班出身的高级幕僚,他的治兵方略和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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