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厅叫杏花村,在小白楼边上。喝到###点时人慢慢稀了,基本上也就剩下相邻的两桌,一桌是我们,另一桌都是本地人。

再往下喝,那桌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也不奇怪,越喝越“高”嘛。等声音大到足以影响我们聊天的时候,三位西藏朋友有点不满意了。其中一位撇着嘴骂道:他妈的,什么玩艺儿!要是在西藏,我早掏刀子了。一人捅仨,你信不信?

很显然他说的是醉话,可当时在我听来却不是(这说明我也已经喝得足够高),相反觉得隐隐然有指责我未尽地主之责的意思。于是也没多想,就“腾”地站起来,晃到说话声最大的那位背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喂,你们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影响我们喝酒啦。

那人转过身,看定我,然后慢慢站了起来。我当时特瘦,体重还不到一百斤;而那位长得又高又壮,堵在我面前,跟座塔似的。说实话我当时倒也没吝他,就把刚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那哥们儿皮笑肉不笑地听完,也没多话,只骂了一声“操你妈”,就“砰”地一拳打在我脸上。那力道,震得我似乎飞行了一小段才跌落下来,人整个儿晕得找不到北,摸了半天才算摸实了地。然后又慢慢往前摸,摸到墙;再挣扎着爬起来,摸着墙往外走。后面不断有人踢我,还往我身上吐痰什么的,全都顾不上了,因为我已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

摸到外面找了个地方,像块木头似的坐了差不多半小时,才开始有了感觉。这时才发现满手满脸都是血污,胸前也脏了一大片。后来看拳击比赛,被对手击倒后数十下,起不来就算输,我特理解。那是真起不来啊,满脑子都是火星!

又坐了会儿,忽然想到三位西藏哥们儿还在里面,也不知闹成什么样儿了,就赶紧起身往里冲。不想进去一看,操,除了几个服务员在收拾桌橙,准备打烊,人早就走光了,也包括我的三位哥们儿。

当时我那个气啊,没法说,也没人可说。就又买了瓶白酒,喝了两口以后全倒在了身上,意思是我又喝了,然后找了个车回校。远远看见他们房间的灯亮着,知道人一定是回来了,就直奔过去,一脚把门踢开,吼了句“X你妈,再喝啊!”,就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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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耻辱“硬汉”的另一面(2)

三位兄弟都还没睡,互相看了看,早先说过要玩刀子的那位慢慢慢踱了过来:“哎哟,腾格尔……”突然一变脸:“你个胆小鬼!”梆!冷不丁也是一拳,又是把我打得找不着北。

就这样,一个晚上我两次被打倒在地,而最终的罪名竟还是“胆小鬼”!很显然,在那三位西藏朋友看来,我在餐厅里挨打后一个人摸出去是溜了号,是一种临阵脱逃行为;而一个逃兵是没有资格去找他们发脾气,更没有资格变相谴责他们的,所以要再给我一个教训。

那么,我在餐厅里被打倒后他们之所以没有为我出头,之所以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悄没声地打道回府,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吗?76年的那次我也就认了;可这次的“胆小鬼”之名,我背得是多么冤哪!

耻辱三:仍然是在天津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这次受辱更冤。

那天也是一帮人出去喝酒,喝完了回来打牌。六个人,三人一拨。打了会儿恰好我们这拨一起上厕所,老大……也就是我们班年纪最大的那位……就给我们说,谁要是手里有王就互相挤挤眼睛。这分明是要我们作弊,可我对作弊从来没什么成见,就说行。

可真到打的时候我却忘了。也是合着该我倒霉,那天我们这拨总是输。一而再再而三地翻不了身,老大就开始动气了。也不点名,只是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一会儿是“什么人哪,傻X一个!”一会儿是“该下不下,留着做种啊!”一会儿是“猪脑子!不会打就一边呆着去!”

我自认没有出错过什么牌,以为他在骂另一个同伙,也就没往心里去,还有点幸灾乐祸。又打了几局,还是翻不了身,老大真急了,一次该我出牌时终于按捺不住地大吼一声:“腾格尔,下!”

我知道他是想我下王,可我手里并没有王啊,又不能让对方知道,一时有点犹豫,就迟迟出不了牌。这一来老大更急:“你他妈想什么哪?到了这种关头还不下!下啊!”

他越是骂我越是发懵,同时心里也委屈得不行:我明明没有王嘛,拿什么来下?还要这么糟蹋我!便胡乱出了张牌。老大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啪“地一掌把我手里的牌全都打在了地下:“王呢王呢?你他妈留着做种的王呢?为什么不下!”

我无限窝火,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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