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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苦脸哼唧了一声,什么也没敢说。

要是别人打她她自然会跑的,可是对方是老神婆,她便不敢,也觉得不该而已。

她也只挨过那么一次揍而已。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沈遥华天一亮便将‘天打雷劈’之事告诉了老神婆,笑嘻嘻像有功了似的。

“将正堂香炉搬到院中,窖中坛子也一并搬出来。”

老神婆冷冰冰看她一眼,急急进了屋子,好半晌没有动静。

当老神婆从屋子里出来时,沈遥华惊的目瞪口呆,差点便要问人家贵姓了。她直勾勾看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太确定对面那位高贵威严的婆婆便是邋遢丑陋的老神婆,这人不过是进了趟屋子,怎么出来时就换了个人?

老神婆原本蓬乱的白发在脑后束的齐齐整整,灰布衫裤换成了件质料十分挺刮的对襟墨蓝长袍,襟上精美的盘扣中嵌着墨绿的宝石,袍上用暗红的丝线绣满了古怪的花纹,脚下是同色同花的绣鞋,破木杖换成了漆黑的麒麟玉杖,腰身直了,眼睛亮了,一身尊贵满脸庄严。

看到沈遥华傻呆呆的样子,老神婆狠狠瞪她一眼,拐杖重重一顿,喝道:“站那里发什么傻,香炉呢?坛子呢!”

“我这就搬。”

沈遥华这下知道老神婆还是那个老神婆了,立刻跑到正堂去搬香炉,方才不是她不搬,而是根本就搬不动。

厚沉的铜香炉足有半人高,老神婆每次驱邪都会带回一把香灰,多年下来,存了足有半炉。

沈遥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连拱带推才将炉子挪到了院中,一口气没喘匀便被老神婆一声喝骂跑入地窖搬坛。

第002章 惊雷

一入窖沈遥华便激灵灵连打几个冷战,喷嚏不断。

如今只是初秋,地窖却冷的如同冰窟一般,沈遥华来来回回搬着冰冷刺骨的坛子,没几趟便冻的小脸惨青。

窖内存了近百只小坛,搬完后沈遥华累的立刻倒在了地上,晒着暖洋洋的日头,觉得天高云淡暖阳高照的感觉实在是太好,遂决定闭上眼小憩片刻。

但老神婆拐杖一抡,沈遥华立刻便跳了起来,按着吩咐将坛子绕着置好的香案摆成了个不圆不方的圈。

老神婆指中圈子中央沉声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给我跪在那里,就算死也要给我死在那里!”

“是。”

沈遥华老老实实跪进去,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她想问又不敢问,便只能垂着头,眼角余光追随着老神婆忙碌的身影。

老神婆在案头摆了只巴掌大的玉像,玉像前摆着根奇形怪状的木簪。

沈遥华摸了摸头,这才发现自己早上忘了梳头,香案上的簪子便是她的。

那根朱红的木簪子是她自己做的,戴了四年有余,是从一棵被雷劈倒的树身上截下来的,她本来是要劈了当柴烧的,劈着劈着觉得树心很漂亮,便制成了簪子。

小时候她一向是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的,胡剪八剪的老神婆也不理会,差不多五年前老神婆才不让她再剪头发了,她头发慢慢长了,便学着老神婆的样子在脑后绾个髻,刚开始束跟筷子,后来便一直是这簪子。

这簪子便是她唯一珍贵又珍惜的身外之物了。

簪子粗糙,簪后的白玉雕像却是巧夺天工般的精致,将女子的衣饰神态皆雕刻的栩栩如生,于是便更能体会到女子的无上风华与尊贵。

女子极美,以一个祈祷之姿仰面向天,双眼紧闭,唇畔带笑,只是看着,便觉得天地静好。

老神婆称其为巫祖。

“向巫祖磕头,一定要诚心祈求巫祖庇护于你,我不让你起来你就算磕死也不能停下。”

老神婆的拐杖敲了敲地面,声若洪钟。

沈遥华被吼的一呆,背上忽的挨了一杖,痛的她惨叫一声立刻磕起头来,

磕不了几下额头便隐隐的痛了起来,她正想放轻力道,后背突然又挨了更重一杖,这回还没等她叫痛,老神婆已然怒道:“这些年若不是我替你挡灾消厄你早已是一把枯骨,因为你我落得一身病痛不人不鬼,你却连磕几个头都要讨巧,早知今日不如让早早死了一了百了!”

沈遥华霍然抬头,惊道:“婆婆你在说什么呀?”

老神婆恨恨瞪她一眼,寒着脸道:“我说什么该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别说废话,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是。”

沈遥华应了一声,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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