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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苦无证据。后来那姓徐的自己跑来看我,且送了文房四宝,催我画画,这些图章就是他当时送的。只是我虽然依他的意思画画开展览,自己遗失的那批东西,还是在来;当时有势力的人,都拿了姓徐的好处:也不肯帮忙,你说这种闷气,怎么叫人受得了?”老师把桌上的画向前一推:“不但那批古画是价值连城,就算我临古的稿子,也是无价之宝啊!全丢了!”

“您也不要生气,想那人也没什么好下场,而您今天的收藏不是更甚于当初掉的十百倍吗?身体又这么好!”我把刚完成的作品扶正,上面题着“竹坞幽居,丁卯新春画于白云堂,90老人黄君壁”;“看看您这小字,一点都不抖,怎么能让人相信,会是90岁人写的。”我捡着好听的说,平平老人的火气。

此言一出,果然奏功,老人转怒为笑:“这字还算小吗?给你看看!”顺手拾过一个信封,扶了扶老花镜,就在那背面写将起来,“丁卯春90老人黄君壁”,居然是一笔不苟的蝇头小楷。

“这归我了!”我一把抢过,揣人怀中。又将那桌上的画卷好,收拾起录影机:“老师!向您报告,因为中午送去冲的幻灯片,现在要拿,再送去分色制版,所以我得先溜了,明天早上准时再来!”

老人笑吟吟地频频点头。师母叮瞩着多穿衣服,老佣人阿健了抢着到外面拉开大门,廊下的画眉笼子全早罩上了黑布,鹦鹉唱着纯正师母腔的“有土地就有他……。”

冲出门去,我心里乐得大叫一声:“嘿!今儿可得了一件宝贝,90老人写的蝇头小楷呢!”

月亮正从龙安国小的楼顶上冒出来。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