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对象的精神专注的积淀物,吸收到自身之中。从整体来看,自我必须执行本我的意图,它通过发现能够使本我的意图完满实现的各种环境来完成这一任务。自我与本我的关系可以比作骑手与马的关系。马供给运动的能量,而骑手的权力则在于决定运动的目标和指导这个强壮动物的运动。但是在自我和本我之间却经常出现不理想的情形:在这种场合,骑手往往不得不引导马沿着它自己想要走的路行进。

本我中有一部分原属于自我,后因自我在压抑作用下对其采取抗拒的态度,故而从自我中分离了出来。但是压抑并没有延伸到本我;所以被压抑物便合并为本我的其他部分。

有一句格言告诫我们:一仆不能同时服侍两位主人。然而可怜的自我却处境更坏:它服侍着三位严厉的主人,而且要使它们的要求和需要相互协调。这些要求总是背道而弛并似乎常常互不相容。难怪自我经常不能完成任务。它的三位专制的主人是外部世界、超自我和本我。如果我们注意到自我努力同时满足这三位主人,或毋宁说按它们的意旨行动这种情况,我们就不可能对将这个自我人格化并视为单独的机构这种作法感到遗憾。它感到自己在三个方面被包围了,受到三种危险的恐吓。如果它难以忍受其压力,它就会产生焦

①“libido”是弗洛伊德的基本术语,音译即“利比多”或“里比多”。这个术语包括广狭两种含义。就狭义而言,即指自然状态的性欲基力。就广义而言,则表示一种寻求快乐的心理欲望,它源于对性关系的渴求,但又远远超越了这种渴求;凡是使个体感到愉快的活动,都构成利比多的目标。弗洛伊德更强调这种宽广的含义。——中译注。

虑作为反应。由于自我起源于知觉系统的经验,所以它的本职是表达外部世界的需要,但是它也力求成为本我的忠实奴仆,与本我保持友好关系,并把自己作为一个对象介绍给本我,把本我的利比多引向自己。在它企图斡旋于本我和现实之间时,它常常不得不用它自己的前意识的文饰作用,来掩盖本我的无意识的要求,以隐瞒本我和现实的冲突;甚至当本我固执己见,不愿屈从时,它会采用圆滑的手段诡诈地表示它正在关注现实。另一方面,它采取的每一步骤都受到严厉的超自我的监视;超自我丝毫不体谅自我在本我和外部世界方面遇到的种种困难,为它的行为制定了若干明确的准则;如果自我不服从这些准则,超自我就用强烈的自卑感和内疚来处罚自我。

自我就是这样被本我所驱使,受超自我所限制,遭现实所排斥,艰难地完成它的效益任务,使它所遭受的种种内外力量和影响之间达到调和;现在我们能理解:为什么我们常常会抑制不住地呼喊:“生活多么不容易啊!”如果自我不得不承认它的软弱,它就会突然产生焦虑——有关外部世界的现实焦虑、有关超自我的道德焦虑和有关本我中的激|情力量的神经病焦虑。

我想根据上述描述,以一种简单的图表形式,描绘一下心灵人格的构造关系。现在请你们看下面这张图表:正如你们从中看到的,超自我与本我结合在一起了。的确,作为俄底浦斯情结的继承者,它和本我有密切的关系;它比自我距离知觉系统更远①。本我只有通过自我才能与外部世界发生交往,至少按这个图表来说是如此。

目前要说这张图表有多少正确性当然是很困难的。

但在某个方面它无疑是错误的,即无意识的本我所占据的空间,应该无可比拟地大于自我或前意识所占据的空间。我应该请你们在思想中纠正这一错误。

B这些论述听起来无疑是吃力的,而且可能讲得不太明确,但在结束它们时,我还是要向你们提出告诫。

在你们考虑这种把人格分为自我、超自我和本我的分化时,你们当然不要把它想象成具有明显的分界线,像绘制政治地理的人为区分那样。

①如果把这张图表与《自我与本我》(1923b)第二章中的类似图表作一比较,可以看出在某一点上,早期的图表与现在这张图表存在着基本差异,即前者没有指出超自我,不过该书后来说明了这种缺少的理由。在本书这些讲演的初版中,这张图表如同它在《自我与本我》中的前身一样,是竖着印的,而在两处全集版中,为了某种理由,可能是节省空间,图表则是横着排的,其他方面则均未变动。——英译注。

运用素描或原始绘画中的那些线条轮廓,是不可能恰当地描绘出心灵的各种特征的。相反,我们应该像现代画家那样,采用使各种色彩区域相互融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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