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得尤其厉害。1939年12月,冀中军区政委程子华、政治部主任孙志远专门打电报给八路军总部,以焦虑的心情向中央和八路军总部汇报说:“敌最近修路的目的同过去不同。”其修法:“一是以深沟高垒连接碉堡。由任丘到大城、河间的公路修得比地面高五尺,两旁沟深八尺到一丈,沟底宽六尺,沟面一丈六,把根据地划成不能相互联系支援的孤立的小块,部队也不能转移,便于敌逐次分区搜剿。第二种修法是汽车路的联络向外连筑,安国县已完成三层,敌汽车在路上不断运动,阻挡我军出入其圈内。”程子华、孙志远十分急迫地说:“绝不能让敌修成”,否则“将造成坚持游击战争的极端困难局面。”

公路高出地面,便于敌人居高临下发挥火力;公路圈圈相连,环环相套,便于敌人实施机动往返运动。本来,敌人高度分散兵力,大力发展据点,这里驻几百人,那里放几十人。往辽阔的大平原上一摆,成了一步死棋。而利用交通线把这些“点”都连成一气,就成了气候了。死棋也就变成了活棋。日本人是拼了命也想走活这步棋。

接到冀中的电报,朱德、彭德怀、左权等人心中焦虑,在山西武乡县王家峪村一个普通的农家院落,他们看情报、看地图,经常研究到深夜。真是寝食不安啊!悬着白布门帘的作战室内,挂着整整占满一面墙的华北地图。图上铁路、公路交织连贯,如同一张巨形的网,正在向各根据地合拢。1940年2月朱德、彭德怀发电报给各部首长:“敌人的筑路行动有战略上和战术上的重大含义,丝毫不能忽视,要提醒大家从总体上来认识和对付敌人的阴谋。”并指示各部要对敌人筑路的起止地点、修筑方法、沿路设施、守备兵力及组织情况等进行详细侦察。

据各地军事部门报告,敌人大肆扩展“点”、“线”、实施“囚笼”封锁的作法,确是不同以往,下了很大功夫:先说“点”,在冀中平原日本人建炮楼为据点,当时日军炮楼一般高三丈至三丈六,亦即10米左右。在冀中十分区,甚至有高达十丈,亦即30米左右的炮楼。10米,差不多有三层楼高;30米,则差不多有10层楼高。那时的农村还没什么污染,天高气爽,在这么高的炮楼上一站,四周方圆十余里的人员活动,一望无遗。炮楼的厚度“三尺至五尺,厚的,多外砖、内坯,但亦有混砖或砖灰砌成的。”不要说子弹、手榴弹,就是炸药,少了也无济于事,坚固异常。炮楼“周长为五丈六尺,大的有至八丈或十丈的。”就是说,炮楼里一般有近20平方米,大的达60多平方米的面积。

每个据点,都有这样的炮楼一个或两个以上。外头挖有两条大沟,“一般深丈余,宽两丈余,内沟距碉堡为40米,外沟距内沟约10米,一般无道口,用吊桥行走,内沟内沿上多修筑胸墙,沟内有鹿砦,外沟外沿多有铁丝网。”

炮楼之间以及距炮楼十余丈远的平房(生活用房),地下多有地道。“有的甚至与附近一、二里之坟地、森林挖有地道,以备我攻袭时,从地道下绕至我后路包围我或逃跑。”

一个据点,一般占地11亩。但大的,如博野县杜庄据点,竟占地72亩。要知道,一亩地是666�67平方米,11亩差不多7千多平方米,相当于一个大型商场。72亩,则有近5万平方米,地盘相当大了。再说“线”,日本人拼命修铁路、公路,浚通河流。并沿路挖沟,“铁路旁挖一至四条大沟,公路旁挖一至二条大沟,一般沟宽八尺至四丈,深八尺至三丈。”就是说,宽近3米,有的宽达十几米,深近3米,有的深达近10米。

沟里有的引来水灌上,有的则是挖出水来。这样的沟,边上没有炮楼,没人守着,年青小伙子也难翻过去。除了铁路、公路沿线挖沟外,有些地方平地也挖沟,以阻碍我方人员活动。

鬼子巡逻兵日华北派遣军参谋岛贯武治大佐很满意这种“点”、“线”

封锁的办法,他说:在准治安地区和未治安地区的交界处,修筑适当的隔离壕沟或小堡垒(岗楼、据点之类)或两者并用,是阻止###入侵的有效方法,因而广泛采用了这种方法。这种方法对于维护铁路交通也具有成效。在京汉路两侧各10公里的地带就修筑了长达500公里的隔离壕沟,以与###根据地相隔绝,切断了冀中、冀南的丰富物资向其根据地运送的通路,起到经济封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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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年可就不同啰……”(4)

1940年4月25日,八路军总部给各部发电报,说:“日寇现正在拼命修筑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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