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达到这个目的,冈村宁次下了相当大的本钱,据日方文献,此次“扫荡”直接参战的日军部队有第41师团主力,独立混成第9旅团一部,由第110师团、26师团各一部组成的白泷部队及独立混成第7旅团一部组成的小川部队,“共计步兵十八个大队为基干”,另有110师团、27师团及空军一部配合作战。共计日军约5万人。1942年秋季,日军对冀东的“扫荡”,出动兵力为步兵约11个大队;对冀鲁边区的“扫荡”,出动兵力为步兵约10个大队。1943年春季对冀西的“扫荡”,出动步兵12至16个大队、秋季对冀西的“扫荡”,出动步兵20个大队,对鲁中的“扫荡”,出动步兵9个大队。通过上述“扫荡”日军使用兵力的比较,我们可以感受到日军对冀中“扫荡”出动18个大队,是相当大的压力。日军对冀中“扫荡”的详细计划,一方面,确比以往周密;另一方面,也不是无懈可击,甚至可以说是相当仓促的。这个计划,与1940年日军第十一军对宜昌地区国民党军发动的“扫荡”在大的框架上,是十分相似的:第一,在“扫荡”前,也对周围地区进行了佯攻,4月23日,以独立混成第14旅团进攻九江,20日开始,以海、空军部队攻击洞庭湖一带。把国民党军的注意力引向正南,然后突然向西发动进攻;第二,也是五月一日发动的进攻;据称,此次作战,国民党军遭受严重损失。“蒋介石总统最感到危机的时刻,就是宜昌作战的时候。”而国民党军作战失利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虽然料到日军即将发起进攻,但没能准确判断日军的主攻方向。日方文献声称:“敌方似乎早已侦知日军的进攻企图,但对进攻方向并未得出准备判断,推测或是宜昌方面或是襄阳方面,颇有战战兢兢的状态。”而此次宜昌作战,又“完全可以说只是一年前在此地进行的‘襄东会战’的再现。那次会战的时间也是5月1日开始,在同一战场经过大体相同的战斗。”

日军在战役指挥上,水平并不高,十分僵硬、死板,不仅进攻的框架大同小异,而且连发起进攻的日期也不作变动。宜昌作战,是由冈村宁次曾任司令官的第十一军,在他调任后几个月实施的。到了1942年,匆忙之中要制定对冀中的“扫荡”计划,冈村宁次及其下属,很可能会想起这次成功的战例,并如法炮制。所不同的只是规模不同,宜昌作战的规模当然要大得多,“参加此次战斗的重庆军约47个师30万人。日军兵力只54个大队。”

“五一”前夜1942年4月7日——距“五一”大“扫荡”24天。

上一年年底调往武汉地区的日军独立混成第9旅团,开始从武汉移向冀中地区,至4月中旬,已大体完成配备,旅团部设在石德路上的衡水。

1942年4月10日——距“五一”大“扫荡”21天。

原驻山西临汾的日军第41师团主力,接到命令准备向冀中地区移动。

1942年4月18日——距“五一”大“扫荡”13天。

进入倒计时(4)

这一天日本首都东京天气很好,在“午后零时三十分顷”,从浙江衢县机场起飞的美军飞机突然飞临东京上空,进行了轰炸。这对正在向日本国民大吹“大东亚圣战”的胜利的日本当局,无疑是一记响亮的耳光。4月21日日本最高决策层决定立即要占领中国沿海,以防备类似事件的再次出现。当时,日中国派遣军曾提出能否暂缓一步,先执行已完成部署的十九号作战(进攻广德、宁国)但日本大本营于22日即予坚决的否认,答复说:“根据全国形势,必须立即摧毁浙江机场群,为此,立即中止第十三军的十九号作战,迅速转入摧毁机场群作战。”“这样一来,连畑总司令官(指日中国派遣军司令长官畑俊六)也知道再提意见也无济于事,于是接受了上述指示。”

要达到日军预期的作战目的,需要40余个大队的兵力。仅靠第十三军还不够,只得由各地抽调。日华北派遣军自然也不能例外,日方文献声称:“华北方面军于26日前后接到中国派遣军的密令:派出最大限度的兵力,即以步兵约14个大队为基干的部队,预计以三个月为期参加此次作战。当时方面军正在举行各兵团长会议,乃于27日夜,紧急召集各军作战主任参谋进行讨论,决定在不影响冀中作战的情况下,主要由各军分担任务。”

26日,也就是“五一”大“扫荡”的前5天,冈村宁次突然接到这么一个命令,要他抽出14个大队(约占驻华北日军138个大队十分之一强)的兵力,他不能不考虑:对冀中的“扫荡”是否还如期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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