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部分 (第1/4页)

她仍不肯好好配合服药,吃东西,什么东西进口,便抵什么出来,他直觉她是在求死……而他偏拉她,不肯让她死……

当初他求死,求与寒宫雪同归于尽,她拦着;现在她求死,他又哪能让她如愿……

这么一耗便过了十天……

十天时间能恢复到这个地步,已是出他意料,但是有一点在他意料之外,就是她一直未醒。

他能给她勉强灌下去的也只有汤药,然长时间的不吃东西,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持不了多久。

几天下来,本削瘦的她,更瘦得皮包骨。

瑾睿看在眼里,不知叹了多少气,尝试了各种办法,均没办法令她咽下一粒米粒。

无奈之下,只得换了配药,寻着不与米相冲的药物,用米汤浓浓的熬,凡是能用上,有效的名贵药物,更是从不吝啬的添加,如此又过了几日,才让她体质有所好转。

冰凉的手指抚过她昏迷中仍紧皱的眉头,他每天不知会反复这样的动作多少次,但她的眉头从没因他的手指的抚弄有所放松,手指顺着她的面颊滑下,着手一片粘湿。

他薄唇微抿,她不知又发了什么恶梦。

转身摸了摸药碗,汤药尚热,他反身去打了热水,揭了绵被,解了她身上白色褒衣,为她擦去一身的湿汗,重新换了干衣,她的眉头才略为放松。

为她擦抹身子的活,每天要做上几回,现在的她虽然已经很瘦,但曲线依然极美,他总难免的面红,但对手上的活,却从来不马虎。

倒了水,汤药已是略凉,将她扶起,牢牢抱紧,含了口汤药,噙住她的唇,慢慢渡到她口中,这十几日下来,他对这招已练就得炉火纯青,知道怎么撩得她松口,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牙齿和舌令她怎么听话的咽下口中汤药,一碗汤药下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每次喂她喝下汤药,绝不在她唇上多做停留,拭去她唇边溢出的汤药,便自行离开,去忙自己的事。

对他而言,她的到来就象是家里多了一个要喂食的猫儿,并不给他添麻烦,只是增添了些活计,将他本空闲的生活,挤满。

转眼又是十日过去……

她仍没醒来,他再次坐到床边,探手进了绵被,清冷的眸子忽的一跳,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瞌,把住她手腕脉搏的手指紧了些,这感觉……不会错……

飞快的看向她沉睡着的脸,眉头慢慢锁紧。

他虽然从没有给受孕的妇人把过脉,但他自小学医,这些常识还是有的,放开她的手腕,慢慢握紧,又再放开,重新搁在她脉搏处……的确不会错……

薄唇抿紧,这该如何是好,她不肯进食,又不肯醒来,他用尽了办法,也只能勉强保住她自身的营养,如果再多一个胎儿……只怕是不行的……

如果胎儿发育不好,胎死腹中,那她也生死难料……

是夜……

自从带了她回来,夜中为了观察她的伤势病情,从不熄火烛。

他侧卧木榻,静看着对面的她,视线慢慢落在她的小腹部位,虽然她盖着绵被,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却看得愣愣出神,过了良久,慢慢垂下眼睑,这孩儿不能留。

既然要除,就得乘早,如今尚未成型,虽然她在大伤之后,又再引产,身子必定大损,但终对性命无忧,而留下孩子,如此下去,大人小孩均难保。

只要保得命在,亏损了身子,他可以慢慢给她补。

玫果不知自己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只觉得知道自己明明再走一步,便能进那道门,仿佛觉得弈就在那道门后,她得快些才能追上他,可是总有一只手强硬的死死拽着她,不让她迈进那道门。

她讨厌那只手,想挣脱,却没力气动弹,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那只手的主人拿东西给她吃,讨厌他,自是不肯吃,但那人总有办法让她咽下这些令她讨厌的东西。

接下来每日火里冰里的滚,一阵热一阵冷,好不难受。她使劲的放那道门里看,看见的只有漆黑一片,心里害怕,怕再也追不上他,拼命的叫着,等我……等我……

可是那道门竟离她越来越远,手指再也触碰不到那门框。

再后来,不再热,也不再冷,可是那道门也不见了,她怎么寻,也寻不到了那扇门,彷徨中看到一个粉嫩嫩,胖乎乎的长得象发面馒头一样的小孩朝她蹒跚而来,抱着她的腿,扁了扁小嘴,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里包着两包的泪,嗔声嗔气的唤,“娘,你快醒醒,娘,你快醒醒。”

她弯下身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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