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页)

“你带人到那地方给我抓回来!”

“是!”

“慢。不能抓,你知道他到那地方干什么吗?”吴子坤喊回了家奴,对麻三贵说:“麻兄你真是会做官啊。玲珑山馆召集扬州的名画师,这是卢雅玉知府的旨意。你抓了人家,不是与你的顶头上司卢大人结冤吗?”

麻三贵倒吸了一口凉气,口气软下来好大一截子:“那你说,我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们作弄了?”

“大人要出这口恶气,那就要听我来安排。”吴子坤诡黠地说道。

麻三贵急了:“你快说!”

“一个个的来对付,孙子兵法把这叫做‘分而击之’。”吴子坤有板有眼地说道,“我去把那女子弄到手,你来对付黄慎,那个郑板桥放在最后收拾……”

麻三贵伸手示意对方停住,鬼精地笑着说:“说慢点。那女子的事我不要你插手。”

吴子坤哈哈大笑了起来:“麻大人差也,你当我吴某欲夺君子所爱?”

“不敢说。这是一朵我没见过的鲜花。”麻三贵*地比划着说,“那小手,那小脸,啧啧啧,鲜嫩鲜嫩的,象,象没开的花蕾蕾。”

“越是这般说你越是不能性急了。”吴子坤掰着手指头给他点拨道,“一、你刚刚把人家吓跑了,藏在哪儿你不知道,一下半会她不会露头;二、你家这帮妻妾,没让她们心底有个备范,你突然把这仙人儿搞回来,后院不起火那才叫怪呢;三,呃,这三嘛,你听着这三,听说郑板桥在京城里交上了什么大官……”

“你别说了!”麻三贵完全皈依了吴子坤,“我,我听你的不就是了吗!”

“万事都要讲究个时辰,不可乱了章法。”吴子坤阴阴地笑道:“等这阵子的风声过去了,我瞅机会人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女子弄到我的小花园去,来它个‘金屋藏娇’。”

“你不能碰她一指头。”麻三贵强烈的占有欲已经支配他不顾场合和对象了。

吴子坤笑了一下,说:“你放心,你是官,我是民,真要是那样,你对付起我来,不就跟老鹰抓小鸡一样吗?”

麻三贵一听此言,开心地大笑了:“来,干了这杯!”

第五章

第五章

雍正十三年八月十四日,沉沉的夜幕今日格外的厚重,万籁俱寂,冷悸静默的黑暗中一点微弱的月色和星光挤出了天宇,给自然界披上了一件梦幻般的丧服。或许是天意的安排,三更时分,圆明园的上空飘了一阵润物无声的细雨,墙角花丛中的无名的昆虫断断续续地丢出一、二声颤抖失调的鸣唱,给大地新生的幽魂唱上一曲安宁神逸的挽诗。

黎明姗姗来迟,黑灰的晨雾把圆明园紧紧地包裹着,似乎欲将雍正皇帝驾崩的噩耗就此隐匿了一般。宝亲王弘历失魂般地守候在龙榻旁边,顾命大臣鄂尔泰和张廷玉闻讯领着一帮皇亲国戚、朝廷重臣从城里颤颤地赶到圆明园的皇帝寝宫跪下就不敢再抬头了,跟往常惧怕雍正时一个样。直到宫廷御医求证验明、由雍正贴身内侍宣布皇上确实是驾崩了,人们才敢扯开嗓子哀号起来,小太监才敢将手中的白幡在寝宫外挂起来。

遵雍正在位御旨,由鄂尔泰和张廷玉监督,取出“光明正大”匾阁后的传位诏书。

“皇四子弘历禀性仁慈,居心孝友发,圣祖皇考于储孙中最为钟爱,抚养宫中,恩逾常然,即立其为皇太子,如朕遭大事,即着其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雍正一句话,弘历坐上了威仪四海的皇帝宝座。

“皇阿玛在世嘱我作人要仁爱天下,仁者天也,天乃‘乾’也,施仁于天下,祖业方可隆盛。”

弘历节哀之后,琢先帝之意,更帝号为“乾隆”。

乾隆集康熙之“仁慈”、雍正之“威严”于大成,抚叛平冤,昌明朝政,得民心于天下。没多久,改帝号的新鲜劲也就过去了,老百姓茶后饭余的谈资很快转移了方向,至于新皇帝你用什么新招治理天下,他们不问,也问不了。

或许是解闷的缘故,有一天,乾隆突然驾到允禧府,自从雍正帝仙逝之后,允禧哪儿也没去,一朝天子一朝臣,是非不知从哪出,惹了这个不好,得罪了那个不是,做个本份人是他擅守的原则,他成日锁在家里写诗做画,给板桥那八十一幅清竹图作诗写意更是他乐此不疲的,不写出神韵得意处,他是绝不往上填笔的。

听允禧如是说,乾隆很是高兴,惹事生非,自以为是的那些人乾隆最为反感,谁说不是,刚刚当政尚未稳固天下的乾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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