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了挺身满是骄傲,青春的自豪一览无遗。

出门时自然而然地扶一下她的腰,可是她坚决而夸张地拒绝了,这使得气氛有些尴尬。也许是对我本来无意的动作有所不满,在过了银锭桥直到荷花市场这一路,杨玲话都很少,临走时也坚持不让送她回家,摆了摆手自己打车离开了。我目送她坐的出租车向东开远后,便扭身朝家的方向走,趁着清冷夜色散心醒酒。

检查手机的时候发现了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刘打来的。拨回去,过了半天,老刘的粗犷声音伴随着节奏强烈的音乐声传了过来:“哥们儿,哪儿呢?过来蹦会儿吧!”

“歇了吧,你好好玩儿。”我觉得有点累,便拒绝了老刘,继续独自一人走在平安大道上。这是北京重点改造的一条街道,沿街有不少古迹,不过更多的是些仿古建筑,这些假冒品白天看来虚假得明显,夜色中倒也显得古色古香。溜溜达达走了很远,脑子里想着谢云、盛斌、贺燕,想着刚刚推开我的手的杨玲,不知怎的,就又拨通了老刘的电话:“嘿!听得清楚吗?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了,是找媳妇恋爱结婚的时候了!你还能蹦跶几年呢?”

“靠,谁说不是呢,我不正在迪厅这儿找着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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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些你愿意听么(1)

有时候早晨醒来吧,一睁眼,看着窗户外面阳光明媚的,恍恍惚惚就跟时间倒流一样,好像突然又回到了童年。那会儿日子特别爽,整天都无忧无虑的。我小时候挺喜欢夏天,那时候蜻蜓和唧鸟比现在多多了,我就跟院里几个半大小子一块儿拿着个长竹竿,用破塑料鞋带儿熬胶,然后在竹竿头儿抹点儿,去粘。

我算是启蒙很早了,很小的时候,大概有四岁么?反正那时候离上学还差很远呢,姥爷就教我背唐诗,我住的那间小屋朝北,冬天挺冷的,墙上贴满了诗文,抬头是“床前明月光”,扭头是“离离原上草”。呵呵,这就是我现在还算文采飞扬的原因了。

姥爷姥姥家在干休所,里面住的都是一些退下来的干部,官儿都不小,起码是局级吧。我在院里同龄孩子当中算认识字最多的了,后来每天都有一个固定节目,就是给这帮老头老太太们读报。

一般是早饭过后,大概十点来钟的时候,只要是不下雨,刮点儿风都无所谓,那帮闲着没事儿的老头老太太们就聚到院子东门,那儿有棵大柳树,树下有张大石桌,这堆人就跟那儿抽烟喝茶扯着闲篇儿,姥爷特会掐时间,往往会在大家伙儿基本坐定、该来报到的老头老太太一个不缺之后,才领着我款款而来。然后,住姥爷家隔壁的老袁头招呼着,赶紧递上当天的《人民日报》,我就从头条开始摇头晃脑地念,当然,上面大部分字我都认识,可连在一起的意思就不那么清楚了,隔三差五也会出现生字,就含含混混一带而过。这些老家伙们有些不认识字儿,认识字儿的就仔细挑毛病,告诉我那些生字该怎么读。而姥爷很机警,自己单拿一份报纸,用笔把我想浑水摸鱼的那些生字圈起来,作为当天下午的作业。

我爸是翻译,妈妈是中学教师。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好像都是那么敬业,你家里人也是吧?我爸我妈结婚后,两边单位都没分房子,一家三口就住在姥爷家,呵呵,我爸是属于倒插门。不过姥爷家倒是足够宽敞,日子挺滋润的。

我的噩梦来自于,我算算啊,嗯,应该是1981年,对,没错,就是1981年的夏天。有个晚上,老袁头拿着张红纸,眉飞色舞地跑到我家,告诉姥爷说小学招生呢,然后指着我:“这小子这么聪明,提前上学得了,我回头跟老伴儿说说。”后来才知道,袁奶奶是我上的铁路小学的校长,好像姓张,可我一直叫她袁奶奶。姥爷和我爸妈商量后,我就开始了学校生涯,靠!

开学那天坐在教室里我哭了,我是真不想就这么开始早起早睡,还没玩够呢,不过老师一句话就让我止住了眼泪:“别哭了,再哭一边站着去。”

刚进校不久,有一天正上语文课呢,突然,教导主任带着几个人走进教室,和声细气地让大家把手放到桌面上。这可把我吓坏了,因为我见过这个胖主任发脾气的样子,那次他不断地打一个同学的哥哥——一个五年级的学生的手板儿,那小子挺横的,还顶嘴,结果被教导主任一脚踹在地上。当然,那小子也确实是个混蛋,大了以后被判了好几次刑,出来后有一阵子在我们小学的“遗址”前摆摊卖烤羊肉串,偶尔见到我去光顾他的生意,就偷偷摸摸地从三轮车底下拿出一脏里吧唧的塑料袋,里面跟宝贝似的放着几个肉串,他说这是真正羊肉串,不是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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