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4页)

就拖过去了,那个人现在马上就要移民了,他跟我说,估计不会再回来了。”

“那盛斌……”

贺燕打断了我:“我和他不再可能了,结婚这三年已经是错了,我好不容易挣脱了,我不会再错的。”贺燕表情决然。

“可咱们实际点儿说,反正那个人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或者说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你又何必呢?而且,不管怎么说,盛斌对你的感情我会知道,即使和那个女的,不,他真没和我说过,就算和那女的有什么,我敢保证,盛斌其实只爱你,真的。”

“就算他爱我,就算他和别人没什么,那你就让我凑合?那女孩只是导火索,真正的原因我觉得说清楚了。以前我认为不会再有爱了,可遇到这个人,我才知道原来还是会遇到爱的,那么,我可以去找,去等。你明白了吧?你不明白我也没办法,反正,我真的不会再和盛斌在一起了,这段日子他找过我几次,是我不好,没说明白,毕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确实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他接受,我怕他伤心。唉,真想直接告诉他:别再找我了,我从没有爱过你!”

和盛斌交往五年结婚三年的贺燕坚决地说出这句话,我恐怕永远都不会忘。

贺燕走了,我一个人坐在街心花园里,仔细回想刚才她说过的话。

刘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又有个不错的想给老刘撮合,我说有空再说吧,态度冷淡。她问我怎么了,听着语气消沉,我回答自己屁事没有,一个人在西单街心花园看他妈夕阳呢。刘原说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许走千万不许走,我这就过去找你。

等刘原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我告诉她自己真是一点事儿没有,马上准备回家呢。刘原说一定有事儿,要不去附近找个地方吃点饭?我满怀歉意地说实在不成,都和家里人说好去姥姥家了,刘原不急不恼地笑道:你真是折腾人。说完,我们一起往长安街的公交车站走去。

路上,刘原问我到底是什么事儿,是不是真的了结了。看着为了我焦急而来的刘原,实在不好意思隐瞒,于是就用化名把盛斌贺燕的事情讲了一遍,其间我们站在站台上,错过了一辆又一辆拥挤不堪的公交车。

直到听我讲完贺燕的自白,刘原点点头,然后说你就别跟着瞎捣乱了,肯定没可能了。我说还有一线机会吧?刘原摇摇头:

你听过关于水龙头的那个比喻么?男人女人刚好的时候,男人是一下子把水龙头拧到最大,对对方的感情就宣泄而出。而女人呢,则是稍微拧开一点儿,对对方的感情就像涓涓溪流,一滴一滴不断汇集成河。而到了分手的时候,不管是谁先提出来的,男人就是再决绝,也总是关不严水龙头,感情总是“滴答滴答”地不时流出一两滴,所以男人总是会念旧。可女人要是分手了,就把水龙头拧得紧紧的,对以前的爱人的感情,可是一滴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的她(1)

按照刘原的“水龙头理论”,那我对于谢云的不停思念,就属于不可抗拒的男人弱点了。是否真的是刘原说的原因我不知道,可谢云的影子确实经常毫无规律地从记忆深处跳出来,搅乱我的思绪。

毕业后,谢云到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工作,进行了四个月的岗前培训,随后立刻被分派到武汉分公司,说是“锻炼一年”。那时我还在当老师,幸亏有暑假,使我们有机会见面。我记得那是一个酷热的中午,好像正躺在床上看书或者是看电视,谢云给我打来电话,聊天之余很是诉说了一番相思之苦,听着听着我冒出个念头:跑去武汉给她个惊喜!

主意打定,放下电话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背着旅游包来到北京站。去武汉的37次列车已经没票了,在站前广场鬼鬼祟祟地游荡半天,也没有票贩子上来接头。我不想再往后拖了,于是决定买了张站台票混上车,然后跟列车员商量补票。

正是暑运高峰期间,上车补票时与列车员攀谈才知道,卧铺是一概没有。为了创收,列车夜间开放了餐车,花几十块钱可以在里面坐六个小时,可连这“机动票”也都满员了。无奈,只能在两节车厢之间的空地儿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耳闻刺鼻汗臭与烟草味道,头昏脑涨的我心里却满是欣喜,想象着谢云见到我时的惊讶模样。

谢云住在汉口的胜利饭店,这是家老建筑,大堂里还挂有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说明这饭店是解放前建造的,当时叫*英洋行。我是早上在武昌火车站下的车,等赶到胜利饭店时,谢云已经上班去了,于是就倚在酒店一楼的大沙发上昏昏沉沉靠了一天,旁边不断有人经过,困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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