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由着姑娘性子了,必须得趁着这次机会把妾侍的名头坐实了。

正午时分,林宝颐从海先生院里出来,特意将被打的左手背到身后。前来接她的大秦嬷嬷心事重重,没注意宝颐的小动作。倒是少夫人给的叫绿宛的丫头眼尖,问姑娘,你的手怎么了。宝颐淡淡看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迈步前行。

因着被责罚,宝颐心情不好。回到主院后她又被告知说不能先用饭,得等着孟聿衡过来一起吃就更不痛快了;再有那个叫绿宛的老跟着她转,又把她烦的不行。一赌气也不在饭厅等了,直接回主屋要去睡觉。她以为她睡不着,可没想到一会儿就觉得头脑迷糊,想睁开眼偏个身却又睡了过去。迷蒙醒来想着自己下午还得去教习嬷嬷那院里,得赶快起来。只是人坐起来了,眼却不愿睁开,还想再躺回去。

这时传进耳里清清凉凉的两个字‘醒了’,宝颐这才睁开眼,寻着声音看去,却是孟聿衡坐在床沿。她点点头,等他伸手过来抚上她的脸,那冰凉触感让她觉得格外舒适,忍不住用脸颊去磨蹭他掌心。慢慢的宝颐脑子开始清明,伸右手拿了孟聿衡另一只手放在另一侧的滚烫脸颊上。

孟聿衡看看林宝颐红肿的手,问:“为什么被打了?”

“我替你们说话来着,惹着了海先生,她就打我了。”宝颐软软说。

孟聿衡惊奇:“你说什么了?”

“我就说妻贤妾也贤的话,娶她们的男人天天听谏言得无趣死。”宝颐依旧是软软语调,大眼忽闪。

孟聿衡唇角弯起。

这时林宝颐丢开他的一双手,歪头看孟聿衡好一会儿,说:“我不要贴身丫头,以后你不要往庄子上送了,我不喜欢你给我送的丫头。”

孟聿衡伸手摸摸宝颐头上的双螺髻说:“你不要贴身丫头,难道要将这双螺髻梳到老?”

“那找个梳头丫头吧。”宝颐说。

“好,那就找个梳头丫头。”孟聿衡说,顿一下又开口:“我这回来是想抬你做妾。明天你跟着我回趟京。”

林宝颐眼睛黯淡下来。他都娶正妻了,可笑她还在这边给他数离大婚之期还有几天?“等等吧。”林宝颐慢慢说。

孟聿衡伸手抬起林宝颐的脸,说话声音有些冷:“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还是说你不愿意给我做妾,你心里想着那杨士修?”

宝颐诧异,反问:“我想他做什么?”

“你没想他,那半截木簪你为什么不扔?”孟聿衡问。

为什么不扔?因为那木簪上镶着两粒珍珠啊!她去大柳树时知道自己不能离那杨家子近了,站得远远的扔又怕把那珍珠给弄掉了找不到,就把木簪给了宝琴想让她去还的。谁知道宝琴第二天就走,还偷偷把那半截木簪放她首饰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求他干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林宝颐自觉和孟聿衡无话可说,身体往侧边一扭伸腿要下床。

孟聿衡没拦她,只淡淡说:“外室子和妾生子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再来国朝律法可不承认外室及其子。一旦有个意外,你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更甚者连林家都要受波及,林宝城这辈子想通过府试填报,那是做梦!”说到这他顿一下继续说:“而你一再说回家,就照你这颜色,谁能保你太平无事?因你你哥嫂已生嫌隙,你认为你回去他们能和好如初?!今天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做妾、外室抑或是回家,你可得考虑清楚。做了选择,可再没反悔余地。”

林宝颐默然半晌,说我做妾。

因着林宝颐左手被打肿,去教习嬷嬷院里,她直接让林宝颐回去养伤。可回到主院,林宝颐却见里边丫头婆子排排站,走进去便听到大秦嬷嬷威严的声音:“能主动站出来承认,什么都好说;要是让我查出来,可不是一顿板子能了事的!”

林宝颐纳闷,又出什么事了?待她走上前看到放在长条桌案上的书册时,这纳闷更甚。那书册黄黄的纸张看着颇象送子观音像里边藏的那本。会是那本吗?林宝颐问自己。转念她又摇头,她明明看着白鹅将册子放回观音像里的,要出现也该两样一块儿出现才对。

站在大秦嬷嬷身侧的绿宛紧盯着林宝颐,突然问出一句:“林姑娘可是觉得这书册有些熟悉?”

绿宛话音刚落,大秦嬷嬷的呵斥扑面而来:“放肆,姑娘是你可以质问的?!”大秦嬷嬷想的是即便这册子是宝颐姑娘的,这当口也不能承认。淫邪的名头一旦扣下来,宝颐姑娘可永无翻身之日了。

绿宛垂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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