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不由也微笑道:“这倒也真难说,以她这样一个秽德彰闻的江湖惫赖女人,居然也蒙十四王爷青睐,这也算是异数了,不过我在这焦山脚下,她怎么会知道?这传话的人,也真太多事了,我虽言出必践,昔年曾允过她,只要她能改邪归正,如有所求必当尽力,但此事却颇有为难之处,这却救我如何处置咧?”

曹寅在她接过信去,本就偷眼看着,一见话风不对,忙道:“鱼小姐,你也许不知道,这张桂香,现在确已改过自新,所以在十四王府颇受王爷器重,这足见是你德化所致,你如不去,岂不令她失望,再说,她这封信也许出于王爷所使,要不然,凭她一个看家护院的女江湖,怎么把这封信托我来发,如依我料,这一定是王爷想见一见令尊和你,恐怕冒昧唐突,所以才着她写这封信来.由此你便可想见王爷求贤若渴的苦心咧,你如真的不去,岂不也负王爷这一番盛意。”

翠娘笑道:“不但如此,我如坚执己意一定不去,那便连曹大人这一番用心也辜负了,不过我所为难的,并不在那张桂香身上,这却非大人之所能知咧。”

曹寅不由脸上一红道:“那一定是老将军坚卧松云不肯出山了,那也无妨,只要鱼小姐肯去,这事便包在我身上,有一半可望,你何必为难咧?”

翠娘摇头道:“他老人家是决不肯再出山的,我是说目前那雍王爷也着了人来,邀往小住,我本已一口回绝,如果此刻因张桂香一信而到十四王府,岂不令我开罪雍王爷,所以为难之处却在这里呢。”

曹寅不由一怔,接着眼珠一转道:“那雍王爷连鱼小姐也邀过吗?这一定又是那位马护卫了,不过这也无妨,你只管到十四王府去,如恐开罪雍王爷,那只须十四王爷去对雍王爷说上一声,只说十四王爷有约在先,便无碍咧,他们两位王爷是同母弟兄,还能为了这个分出彼此,对你见怪吗?”

翠娘笑道:“曹大人,你真的当我是一个无知的女孩子吗?须知我正为了两位王爷明争暗斗甚烈,却犯不着恼谁呢!”

曹寅老脸愈红略一踌躇,又道:“鱼小姐,您既知道这个,那便更好说咧。”

接着又悄声道:“他们明争暗斗诚如尊言,不过从外表上看,这储位虽尚未定,但十四王爷却最为皇上钟爱,老实说,如果老将军肯到北京去走上一趟,此刻也无须出仕,但今日潜邸上宾,他日便是国之重臣。即使老将军志在山林,不屑重入仕途,他日如修国史,这隐逸传总是有份的。再不然,他老人家怕大局未定,犯不着先染上一水,只鱼小姐能先去上一趟,王爷自必对老将军和您也有一个适当的安排,这实在是一个进可以战,退可以守的上策。至于到雍王府去,那便又不同咧,固然此番应邀北上的知名之士极多,便不能显出老将军来,再则万一将来储君不属雍邸,便更犯不着咧。”

说罢又哈哈一笑道:“曹某向来交友以诚,虽然说不上能够高攀老将军,做一个忘形之交,但既然一见如故,却不得不先将此中利害在鱼小姐面前呈明,您如果不以我为憨直太甚,不妨和老将军详细再斟酌一下,便知道何去何从了。”

翠娘又略一沉吟,看了曹寅一眼道:“以大人久历官场,对于京中各事消息又极灵通,所料定属不虚,不过家严不但此刻无入京之理,这事连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否则一言不合,以后便更不好劝得,至于我是否可以到北京一趟且容再斟酌如何?”

曹姨太太在旁道:“这事已经很明白的放在面前,您还有什么思索的?方才我已和您说过了,难道您就真的一点也不为自己打算吗?”

曹寅却笑道:“你知道什么?此事关系极重,鱼小姐怎能蓦然答应,却本来也须仔细思量一番咧。”

说着又道:“曹某所见仅此,现已直言无隐,还望再就利害得失细为斟酌,我在一二日内再静候行止便了。”

翠娘点头,一面又道:“那张桂香信上还另外托我一事,我却一时无法打听,曹大人曾有所闻吗?”

曹寅正待告辞回到后面去,闻言忙道:“她还有什么事托鱼小姐?只要是我能代谋的,决无不从命之理,您且说来听听好吗?”

翠娘笑道:“她说有一位翰林叫魏景星的,因在洞庭东山游湖被架去,不知下落,却托我代为打听,大人请想,我日常均在这京口附近,日前虽曾到姑苏一带走动,但江南京来平静,并无掳人勒赎之事,却教我向哪里打听去?大人曾听说过吗?”

曹寅微讶道:“此事我倒略知一二,但她为什么倒托您打听起来?”

接着又道:“这位魏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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